帅哥 发表于 2009-12-5 08:04:48

重庆打黑辩护律师:打黑不是黑打

核心提示:重庆司法局9月8日专门发文,要求办理涉黑案件的律师,需要讲政治、顾大局、守纪律,要求相关律师不得接受媒体采访,不得泄密,对苗头性问题要及时报告。多项限制让很多重庆当地律师不愿接此类案件。有律师甚至在庭上慷慨陈词,大呼“打黑不是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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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上午,在重庆的三峡博物馆,粤渝经贸合作项目签约仪式现场,两地签下超过500亿元的合作项目。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广东省委书记汪洋,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出席了签约仪式。
武汉晚报12月5日报道
■重庆打黑,两百多专案组在高度保密中运转,谁泄密就可能被捕。
■专案组请了律师来参谋,要求他们吃住都在专案组。不少涉黑人员被以代号关押,代号不解密,律师也见不到当事人。
■在有的涉黑案庭审时,检察官可以准备多达50万字的公诉预案、几大叠的证据材料,而律师由于不被允许复印审讯笔录等证据,“只能到庭上去听公诉人怎么说”。
■这是被重庆官方认为自1983年“严打”以来最大规模的治安整治,一时间看守所、拘留所爆满。
■“进了专案组,像进了情报局。”一位专案组民警的亲戚说,更传一位办案人员因涉嫌泄密被抓。律师也被请来献策,和警察、检察官一样,吃住都在专案组。
重庆市公安局一位负责人告诉记者,上周末有关方面已经决定,另一与乌小青案相关、重庆市高级法院原副院长张弢的案件,将交由异地法院审理。此时正值涉黑案件司法审查的关键阶段,不容有失。
官方所说的两百多个专案组分布在重庆主城区和下辖区县。各专案组由武警、公安局警察、检察官和驻专案组律师组成。进入专案组的人员,都签了保密协议:其中,对他们原单位的领导,无论是谁问及打黑除恶相关情况,只要对方未参与打黑除恶工作,一律必须拒绝回答。“进了专案组,像进了情报局。”一位专案组民警的亲戚说,“专案组的人其实也很不安全。”乌小青自杀两天前,专案组曾召开紧急会议,会上传出消息,一位办案人员因涉嫌泄密被抓。
检察官也是这个高强度运转的办案机器中的重要部件。
加入打黑战役中的,还有不远千里来到重庆帮助打黑的辽宁律师王蕴采。王蕴采是重庆市公安局长、打黑中坚人物王立军的老朋友。2003年前后辽宁打黑时,王立军邀请她进驻专案组。今年8月,她和其他几位律师来到重庆,再次为王立军打黑参谋。
11月23日,重庆市打黑专案组的法律顾问王蕴采告诉记者,这几天专案组取得两个关键性的突破,由于有保密规定,不能透露详情。
这些公安局聘请的律师,和警察、检察官一样,吃住都在专案组。王蕴采说,每天也看案卷到十一二点,“和辩护律师不同,我们主要是为案件侦破质量把关”。
律师进入专案组为打黑侦查献策,为王立军在辽宁打黑时首创,这次被复制到重庆打黑上。王蕴采说,律师的加入,能为侦查机关提供明确的侦查方向,避免浪费司法资源。
涉黑被抓人员的家属称,常常不知家人被关在何处,因为家人被以代号关押,专案组也没有固定办案地点。律师说:只要是以代号关押的,律师就见不到,除非代号被解密,这在以前没有过。
9月中旬,吴女士的丈夫因涉黑被警方带走。在最初一个月里,她问了几个公安分局,“都说自己不是专案组的人,也不知道专案组在哪办公。”
坊间有消息说,专案组包下了几家宾馆和郊区僻静的农家乐,作为办案地点。一位涉黑被抓人员的家属说,她每次送东西,都放在某家宾馆门口,专案组的人出来收。
因为专案组没有固定的办公地点,律师韦峰不知道律师委托文书该往哪里送。“律师连个(跟公安或者检察院)接头的地方都没有,怎么向当事人家属交代?”最后,他只能请一位以往打过交道的检察官收下。
除了专案组不对外公开外,涉黑人员被逮捕前关在哪里,也是个谜。韦峰说,他曾看到一份讯问笔录上面,关押地点一栏赫然写着“临时羁押场所”。“只听到轰隆隆的响声,可能是在机场附近。”一位被请去协助调查的人士说,“一直戴着头套,在市区转了很久,最后就到了那个地方。”
丈夫被带走将近40天后,吴女士收到了重庆市九龙坡公安分局的逮捕通知书,告知她丈夫关在九龙坡区看守所。在看守所的接待室里,吴女士碰见了几位涉黑人员的家属。因为说不出代号,看守人员拒绝为他们转交衣物。
她随即想起了之前公安局内勤部门代交衣物留下来的一张收据。“上面写的交款人没有姓名,只有四个数字,我当时就记下了。”她说。吴女士报出了那四个数字,看守人员查对后,把东西接了过去——尽管无法确定代号对应的是不是她丈夫,东西是否送到了他手里——她还是觉得庆幸,“至少能把东西送进去”。
“只要是以代号关押的,律师就见不到。只有代号被解密,看守所以人名管理时,才能见到人。”律师韦峰说。在以往办理刑事案件的经历中,他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韦峰将所有功劳归于第一个登场的辩护律师赵长青,“没有他,后面的律师都会垮掉”,“43个律师相互间未经任何沟通,全部否认了检方对各自当事人的黑社会犯罪指控”。
韦峰是这个系列案第23个上场的律师,为重庆市巴南区公路运输管理所所长蒋洪辩护,蒋被指控涉嫌包庇黑社会性质组织罪。他的表现也为媒体所称道。
“黎强的辩护律师赵长青给我们定好了调子,没有他,后面的律师都会垮掉。”韦峰将所有功劳归于第一个登场的赵长青,“43个律师相互间未经任何沟通,全部否认了检方对各自当事人的黑社会犯罪指控。”
在这种氛围的影响下,有个律师甚至在庭上慷慨陈词,大呼“打黑不是黑打!”令一旁听者印象深刻。
重庆市司法局在9月8日专门发文,要求办理涉黑案件的律师,需要讲政治、顾大局、守纪律,要求相关律师不得接受媒体采访,不得泄密,对苗头性问题要及时报告,等等。多项限制让很多重庆当地律师不愿接此类案件,更有律师表示,即使没这些限制,他也不想接,因为这类案件发挥空间太小。
记者们都在打听文强的辩护律师到底会是谁,来自重庆市律协的消息称,文强家属请的是北京的律师。在接下来即将进入法院审理阶段的陈明亮、王天伦等案件,将有来自北京的律师亮相。
在2003年轰动全国的辽宁刘涌涉黑案中,北京律师田文昌曾因为刘涌辩护而名声大振,同时也遭到公众的唾骂和舆论的重压。在那之后,他几乎不接黑社会性质犯罪的案件。
乌小青自杀消息一出,引发了重庆打黑以来外界对官方的首次普遍质疑。有人认为,这是反思重庆打黑得失的最好契机。不过,同时也有重庆网友称这只是打黑的又一小杂音,不必理会。多位重庆市政法界人士也对记者表示,此次事故不会影响打黑的整体步调,“不可能有影响,还是该干嘛干嘛。” 据《南方周末》
文强本月重庆受审
强奸罪证据已固定
据时代周报报道 11月27日,重庆市第三届人大常委会第十三次会议召开。在这次会上,文强的重庆市司法局局长职务经表决被正式免去,接任者为文强老同事林育均,他们曾同为重庆市公安局副局长。两个月前的9月26日,文强因涉嫌包庇、纵容黑社会性质组织罪和涉嫌受贿等职务犯罪被当地警方执行逮捕。
近日来,记者从多种渠道确认:文强,这位在“扫黑风暴”中落马的重庆前高官,不日将在重庆本地接受公审。此前一直有消息称,鉴于文强职务比较高和案情重大具有特殊性,文强一案将选择在贵州进行异地审理,后重庆方面最终决定将案件“回归”。
重庆市原本定于11月审理文强案,但因涉案人数众多,案情复杂,该案曾被重庆检方退回公安机关补充侦查。最近才由重庆检方向重庆第五中院提起公诉。
文强案的公审将在12月举行,但具体时间尚未确定,目前各方都在为开审做充分准备,且低调而神秘。“我们有同事就在专案组,但他们最近忙得很,打他们的电话却一直关机。”重庆警方一人士说。
“数罪并罚,文强极有可能小命不保。”重庆一警方人士分析,一是文强受贿数额巨大;二是他是重庆黑社会最大的“保护伞”,涉嫌包庇、纵容6个黑社会性质组织团伙进行杀人、抢劫、绑架、故意伤害、组织容留卖淫、开设赌场、非法拘禁、强迫交易、寻衅滋事等犯罪活动;三是文强涉嫌强奸。
“文强对自己的处境非常清楚,所以他为保命一方面坦白交代,检举揭发他人;另一方面积极悔罪。”重庆市检察系统一位官员称。
但另一位重庆检方人士向记者透露,文强受贿金额并没有此前社会传言的特别巨大——接近亿元,“目前经确认的只有1000多万元”;但强奸罪的多起证据已固定。
重庆原市长王鸿举
仍为中央委员
据南方都市报报道 重庆市第三届人大常委会第十四次会议3日通过决定,接受王鸿举辞去重庆市市长职务的请求,黄奇帆代理重庆市市长职务(本报曾报道)。
中央党校一位专家解释,64岁的王鸿举现在虽然没有行政职务,但还是中央委员,这个身份享受正部级待遇。目前不担任行政职务的中央委员还有孟学农、李长江。孟学农是1949年8月生,李长江是1944年10月生,王鸿举是1945年10月生,年龄在两者之间。
(本文来源:武汉晚报 ) http://img1.cache.netease.com/cnews/img07/end_i.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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