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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黑客的秘密世界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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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9 10:58:28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在普通人的眼里,黑客就是一帮用电脑玩恶作剧的人们,但是我们现在才发现他们其实拥有改变世界的能力。
走进黑客的秘密世界



“黑客空间(Hackerspaces)”就像是数字时代的英格兰启蒙咖啡馆,那曾经是一个向社会各个阶层都开放的地方,各种思想和知识在这里交汇,在17世纪的英国,咖啡馆里的所倡导的社会平等和精英们都让当政的国王查尔斯二世感到头疼不已,他曾试图以各种理由对咖啡馆进行管制,并将其描述为“是一个离经叛道、充斥着对国王和部长们污蔑诽谤的地方”。




信息首先会被秘密存放在咖啡馆中,然后由社会精英分享给新兴的中产阶级,这些信息为18世纪发生在英国的多种社会改革做出了重要贡献,英国的公共生活也因此而彻底改变。






“黑客空间”有可能会成为数字时代进行改革的重要因素。虽然一些流氓黑客团体(如AnonymousLulzsec)会恶意窃取索尼、新闻国际公司以及政府机关的个人信息,但“黑客空间”的黑客们目前正在悄然关注着社会上的那些他们认为是错误的东西:秘密政府、不受约束的公司权力和侵犯隐私行为等。





美国陆军情报分析员布拉德利·曼宁(Bradley Manning)在去年被起诉向维基解密(WikiLeaks)泄露机密信息,他曾经参与创建波士顿大学“黑客空间”——BUILDS;而瑞典的黑客团体Telecomix则在中东地区政府关闭网络的情况下,参与维持该地区内的正常通讯状况。






作为拙作《数字化革命(The Revolution Will BeDigitised)》研究的一部分,我前往柏林采访了著名的德国黑客团体——“混沌电脑俱乐部”,用这个名字并不说这是个制造混乱的俱乐部,而是因为创始人之一瓦乌·荷兰(Wau Holland)认为“混沌”是对如今这个世界的最好解释。来自荷兰的黑客兼企业家罗普·宫格里普(Rop Gonggrijp)说,这个俱乐部就是一个需要你去不断“适应其混乱性和不确定性的世界”。






去年圣诞节,有2000多名来自世界各地的黑客和IT活跃分子会聚柏林,在“混沌电脑俱乐部”的年度会议上探讨技术和未来。宫格里普在会议上发表了主题演讲,相当有远见地谈到了数字时代的起义、革命和骚乱,“今天有许多政治家们意识到在他的内阁成员或薪酬不菲的顾问团中,没有人能够告诉他将会发生什么。他们握着手中的舵轮,却不知道该驶向何方,领导人告诉我们是航行就会遇到风暴,但是他们却在悄悄把钱塞进自己的腰包,并准备好未来逃生用的救生艇!”




黑客社区可能很小,但它所拥有的技术却能左右未来的全球经济走向。那么,究竟“黑客”是什么呢?“黑客”经常会被描述成能够创造性地解决问题的人。攻击一个系统要比防守一个系统容易得多,所以最强的黑客是能够创造东西的,而那些仅仅能侵入系统的则被称为“骇客”。




万维网、免费软件及操作系统(如GNU​​目和Linux内核),都可以是被认为是黑客的作品。Facebook也曾是一个黑客,不过这并不是说黑客就从不攻击系统或搞破坏,他们有时也会手痒痒,许多青少年黑客就喜欢通过这些方式去炫耀自己的技术有多强。




黑客也有好坏之分,最棒的黑客认为,没有必要在黑客与骇客,或白帽与黑帽(即好与坏)之间划条线来将其区分开,尽管有些人认为道德对于黑客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但是有些不道德的黑客也不过是对智力挑战感兴趣而已。一个黑客可以用自己的技术来保护系统不受到骇客的侵入,那么如果他没有侵入行为,他能被称为是一位“白帽黑客”么?黑客的伦理标准其实和普通生活差不多,不过要比20世纪50年代的西方电影略微复杂一些罢了。






有些拥有黑客技能的人们并不想和社区扯上关系,他们认为那就是一群由大男子主义者、厌恶女人的暴徒和破坏者组成的“阿尔法怪人”,“他们中有不少是只有十几岁却自私无比的混蛋”,麻省理工学院媒体实验室专门从事社会学和在线社区研究的学生本杰明·马可·希尔(Benjamin Mako Hill)这样说道,“有些人会脱离出来,而有些人则会继续研究计算机安全”,当然,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们曾经破解过Anonymous成员的聊天记录。




在黑客内部也会存在分歧,一位因为“病毒(Virus)”而扬名的老黑客最近就把Anonymous中的年轻黑客描述成“一帮一无是处,只会在地下室中一天手淫三次的宅男”。




如果说AnonymousLulzsec是黑客团体的代表的话,那么“黑客空间”就是黑客思想的心脏,这里充斥着如信息自由、精英制度、以学为乐和反独裁主义等理想主义思想。“混沌电脑俱乐部”是欧洲最大的黑客组织,也是世界上最早的黑客组织之一,由瓦乌·荷兰创立于1981年,他曾预言数字技术将会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发挥重要的作用。“混沌电脑俱乐部”中的黑客们大多比较年长,同时都有自己的事业,他们自己举办年会,同时还会给德国政府提供咨询服务。




“混沌电脑俱乐部”以揭露重大的技术安全漏洞而闻名于世,从芯片到PIN,再到智能手机等等。想知道如何监听一部GSM手机么?你可以在这里学到相应的方法(当然在法律允许范围之内)。“混沌电脑俱乐部”的“知名破解”之一就是从德国内政部长用过的水杯上提取指纹,然后骗过指纹识别器的“壮举”。




该组织还和一些政治活动家一起暴露电子投票机中存在的漏洞,以此来保证选举的透明度,使得德国和荷兰相继取消了这种选举方式。




“混沌电脑俱乐部”并不仅仅从事技术方面的破解,它也是一些政治激进主义派的信息枢纽,因为双方有一些共同追求的目标:增强政府的透明度、加强人们的隐私保护和取消对信息共享的过分限制等等,许多想法都会在柏林国会中心的“混沌电脑俱乐部”年度会议上提出来,朱利安·阿桑格(Julian Assange)也是2008年在这里向狂热的听众们发布“维基解密”的。




“混沌电脑俱乐部”在柏林的Marienstraße拥有自己的永久基地,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你会在新古典主义建筑的电铃按钮附近发现该组织的名字。穿过一条石头走廊,进入到一个庭院之中,最右侧就是“混沌电脑俱乐部”的路口,进去之后,你会发现里面堆满破旧的桌子、办公椅和沙发,而上面大多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电线。






几箱“俱乐部之友(一种黑客钟爱的咖啡因含量较高的软饮料,作者注)”摆放在屋子后面,由一个面目全非的可乐机进行配发。还有人在落满灰尘的显示器上画了一些圆圈来玩《Ideal Twinline》(一款比较古老的视频游戏),下面还有一句话:“感觉这款象棋游戏怎样?”墙上还贴着各种各样的标语——“用你的手指去争取自由”、“博客万岁”等等。






“黑客空间”并不仅仅破解电脑,在理想状态下会锲入到生活的方方面面之中(包括政治),可以将其看作是与人类日常生活并行的另一套“系统”。和其它系统一样,它也会被攻击破解,不过这也刚好提供了一个政治攻击的实时实验,往往会包含一些电动工具、工业切割机、缝纫机,有时甚至是来自厨房的“烹饪攻击”等等。






在位于布达佩斯的微型“黑客空间”HACKHungarianAutonomous Center for Knowledge,匈牙利自治知识中心)中,成员们创建了一套电子灌溉系统。而在位于马萨诸塞州的剑桥的黑客组织Sprout,我看到麻省理工学院的学生们正在制作一个喷射型螺旋桨。在一些大型的黑客组织如位于旧金山的Noisebridge中,成员们已经制作了一套相当不错的太空探索计划,将气象气球发送到7万英尺的高空,通过GPS智能手机和数码相机来收集相应的图像和数据。






加入这些组织通常需要遵循共同约定的规则,但是正式的规则还比较缺乏,毕竟申请加入是件让人觉得不爽的事情(因为这意味着权力的不平衡),解决的办法就是对这种文化进行观察,然后寻求一种让大家都满意的方式。






“我们在Noisebridge所做的事情并不是无休止的抱怨,而是创造一种可以替代的解决方案”,Noisebridge创始人之一雅各布·阿贝尔鲍姆(Jacob Appelbaum)介绍说,“我想要一个能把我们的梦想变成现实的地方,就像曾经我们梦想着有一天能够拥有一个可以编程的地方……我们做到了!这在咖啡馆是不可能实现的,这可不是个公共场所,




允许你随便摆上一台车床、台锯、电脑或者沙发,在这里没有人可以把你赶出去。我在这里所做的工作和曾经在大学实验室中所做过的比较类似,但是在那儿还需要接受学校的管理,而在这里,我们不依赖任何人,只靠我们自己。”






我在西雅图遇见了阿贝尔鲍姆,他目前已经是一位在华盛顿大学进行职员研究的科学家了,他向我解释说,“黑客空间”的政治意识形态和“自由主义”比较接近,任何一个希望有所贡献,不管是时间、金钱还是想法的人在这里都是受欢迎的,至于做什么事就要看组织的安排和个人的特长了。他还介绍说,Noisebridge所遵循的原则是无政府主义、团结和相互尊重。


他喜欢组织中的压力感,这并不是无政府状态所带来的混乱,而是像作家艾玛·古德曼(Emma Goldman)所描述的那样:来自于宗教、财产和政府中的心灵解放,“以个人自由分组而形成的社会秩序才能够创造出真正的社会财富”,阿贝尔鲍姆说道。






组织的决定是建立在协商一致的基础上的,“这可能需要一段时间”,他承认道,但这是值得一等的,“在我们的社会中,不再有那么多改变我们生活的机构,当我说‘我们的社会’时,我指的就是‘世界’。




有时候我们所讨论的话题可能是某个人这一辈子都不曾听说过的,这虽然很是可悲,但是我很高兴我们这款可以给予他们这样的机会,我想还有很多人向我们一样,认为世界不应该是现在的这种模样,虽然有的不是乌托邦主义者,但也绝不是个笨蛋!”




即便在全球的黑客界和网络革命家之中,阿贝尔鲍姆对互联网的贡献也是非常杰出的(“这是我今天活着的唯一理由”,他曾这样告诉《滚石》杂志)。




他发现通过电脑可以让自己拥有的技术才能带自己从美国社会底层上升到中产阶级的行列;在大学工作期间,他还是一款免费互联网匿名软件Tor的发言人,该软件可以防止用户被监视,他花了五年的时间来教授积极分子们如何安装和使用相关的服务来防止受到政府的监控。如今由于和使用过Tor的维基解密有所瓜葛,阿贝尔鲍姆已经被美国政府盯上了。






然而,黑客有时候都难以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是局外人,而拥有了可以改变世界的能量。科技作家丹尼·奥布莱恩(Danny O'Brien)在评论比尔·盖茨时指出,谁会能想到微软会在20世纪90年代的反垄断诉讼中输给IBM




尽管他是世界首富,尽管微软是世界上最大的IT公司。此外,这也可以证明跨国公司的需求和极具破坏性的黑客的心态是很难进行调和的。举个例子说,如果一项处于蓬勃发展期的知识产权的相关信息被破解掉了,那么通常会在一帮版权律师的强制下被替换掉。






奥布莱恩自身就是个成功转型的范例,这个曾经衣着寒酸、写过一篇名为《需要知道》的技术通讯的伦敦客在加州帕洛阿尔托的一家豪华的鸡尾酒酒吧中和我见了一面,“在我们最初撰写《需要知道》的时候,极客还属于少数派,都是些毫无关联、对技术极为热衷的门外汉,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故事真能反映出我们当时所拥有的权力是多么荒谬,而我们更是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酒滥用了这些权力。”






【图注】“混沌电脑俱乐部”每年都会吸引来自世界各地的黑客、科学家、艺术家和乌托邦主义者们来参加他们的年度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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