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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不了了之?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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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10 09:04:01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说句心里话,我也想他”。每个励志的,看了李一道长的勋绩都恨不得掴掌自残,挥刀自宫——看看吧,人一个街娃,短短四年就从一个街头杂耍腾身为“全国道教协会副会长”,不管是正厅还是副部,道场怎么也成了官场,抑或比官场还官场? 《新民周刊》第35期封面:李一,不了了之 李一的道场在哪里。 又一个骗子。咱国家可真地大物博。 刚送走了张悟本、唐骏、禹晋永,又迎来了李一、李道长,高人扎堆,卖拐成风,可真是无边诈术萧萧下,不尽大爷滚滚来呀。 “说句心里话,我也想他”。每个励志的,看了李一道长的勋绩都恨不得掴掌自残,挥刀自宫——看看吧,人一个街娃,短短四年就从一个街头杂耍腾身为“全国道教协会副会长”,不管是正厅还是副部,道场怎么也成了官场,抑或比官场还官场? 人怎么说也是一个“国”字头的,你整天蝇营狗苟吮瘘舔痔的图个啥子终南捷径哟。 据说有这么一个诀窍,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必定站着个女人,而每个成功的骗子背后也站着一个贵人。 我们后面站没站人呢。 和李一比,站着也白站——不信主义信真人,一个副市长把他提离泥尘,紧接着电视台、“民宗委”、宗教办、名流、大牌、高管、高官联袂而进,直到真主亮相……一个曾经导演了“感动中国”的导演,如果再想感动一次中国,很困难吗。 呵呵,骂他的兴许还都暗暗地羡慕着呢,咱咋就没这么多的贵人?所以李一的道场就在我们的笔端,李一的道场就在我们的舌尖,李一的道场就在我们的心田。 人道是,天快黑时,只只猫都是灰的,当李一骗案眼看又将“不了了之”后,每个国人都应该清楚,李一,如同恒河沙数的菌丝、孢子粉早已深深地、深深地扎入这块肥沃的大地! (主笔 胡展奋) 李一的营销学 从搞定老干部,到搞定名人和媒体,李一的得势实际上是两个手段的合体。他毫不节制地经营道观和人生,名人弟子一直是他的宣传利器,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商业思维与市场逻辑,李一才从深山密林走向公共媒体,成为拥有巨大号召力和吸金能力的“道教领袖”和“养生明星”。 记者/季天琴 李一还在无限期的闭关中。绍龙观负责外宣的弟子常武应付媒体早有一番套路:“别着急,师傅出关时,我通知你。” 他辞去了中国道教协会、重庆道教协会副会长等所有宗教职务,留下“反思过去,修行未来”八字箴言——脱去俗务,隐身山林,这一举动隐显莫测,道风犹存。 对于一个在全民反戈中声名狼藉的人,这个结局美好得让人叹为观止。这似乎也预示着,这场闹剧的最终走向,还是不了了之。 作为一个杂技团负责人,曾经的李二娃身怀一些“绝技”,他能一手拿着火线,一手握着零线,表演全身过电;他能手煎活鱼;他能水下闭气。 他还是一个被追债的失意商人,拒不执行法院判决的“老赖”,至今仍是法院的判决被执行人,躲避着900多万元的债务。 在欠下一屁股债之后,李二娃道袍加身成了李一大师、缙云山绍龙观里的住持,只有4年道籍的他成为横跨政商宗三界的“李大仙”。 以后越玩越大,半人半仙的李一拥有了“用脚后跟呼吸”、“用咒语打开中脉”等旷世神功,从而完成了一个从杂技团演员到“神仙道长”、“养生大师”的华丽转身。 从搞定老干部,到搞定名人和媒体,李一的得势实际上是两个手段的合体。起初,李一凭借江湖绝技,获得了当地政界的高层人脉,并排除阻力,将佛寺改成了道观——绍龙寺成了绍龙观、白云寺变了白云观,成功入道籍并取得相应地位。 稍后,他毫不节制地经营道观和人生,名人弟子一直是他的宣传利器,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商业思维与市场逻辑,李一才从深山密林走向公共媒体,成为拥有巨大号召力和吸金能力的“道教领袖”和“养生明星”。 不过,一个筋斗没翻好,已然位列仙班的李一翻了船。就在他还在构建“中国道家养生名山缙云山”的商业宏图之际,越来越神的李大师引起了广泛质疑,他的造神轨迹暂时画上了句号。 熟知李一的知情人认为,李一在内心其实是个失败者,“他很聪明,也很自负,自认有经天纬地之才,总是认为时不我予”—— 十多年前“气功大师”那拨,李一没能赶上,杂技团落得惨淡经营;后来做生意,又碰上清理“三金三乱”,成了一名失意商人;现在险些成了神仙,却被打回了神棍的原型。 回顾他的蹿红之路,可以得见,在这个滋生谎言的土壤上,一个演员和商人是怎样被塑造了可供精神消费的象征性人物。 道长的生意 农历七月十五是道教中元节,原本是绍龙观最为隆重的日子。位于缙云山山腰上的绍龙观依旧开放,道旗飘展,原本烛香围绕的殿堂如今香客稀少,柜台里999元的许愿香、380元的连心锁、200多元一桶的财神油、价值不菲的玉石,现在已少人问津。 碧竹把尘世的喧嚣挡在外面,大殿正对着幽深雅致的黛湖,这个小水库是山上的饮用水源,仿古栏杆处标明,在这湖里洗手洗脚是要被罚款的。从1998年开始,这里被村里租给了绍龙观做放生池,1500元一年。 李一请了广告公司包装策划,制作宣传单分发给香客,号召他们中元节到道观放河灯祭奠亲人,河灯必须从观里购买,价格在99元到9999元不等。这个价格让世代守护着山林的北泉村村民看得目瞪口呆。 在山顶的白云观,附近白云村的村民们几乎将当年的李军初来乍到开出的价码视为天方夜谭,他号召香客们去观里吃斋菜,一顿饭要吃掉2万元。 那个时候,李一还没走上流社会的路线,这个村民们想都不敢想的价格,自然不得人心。最主要的是,村民们对李一的来龙去脉也有点知晓,个个都说,“我们是不信他那套的。” 白云村的村民们不少参与重修了白云观,那时看到李一经常带了不同的年轻女孩到山上瞎转,就是老拖欠工钱,于是撂下了狠话:“你娃成天就知道耍女孩,也不付工钱,当心老子把你这庙砸了!”于是钱才到手。 在李军成为道长李一再变成神仙的道路上,这些村民无意中充当了见证者——村民们首先知道,李一上头有人,“北碚区的领导都有点迷他这个,别说还有市领导了”。周围的村民上访手段很独特,就是直接在李一的道观门口拦领导的轿车。 从2005年起,来自全国各地的成功人士纷纷进山。这一年,张纪中的老婆、央视《感动中国》的总导演樊馨蔓根据自己在缙云山上的经历写出来的一本书《世上是不是有神仙》,记录了“结缘道长”、辟谷之后的一些身心的变化,诸如人瘦了,精神好了,内心更敏感了,开始思考人类终极走向的严肃问题了等等。当初苦于香火不旺的李军已经摆脱了窘困的境地,华丽地转身成了让村民们看不懂的高人。 同年,白云观的扩建占地手续也批了下来,缙云山属国家级自然保护区,重庆市政府拥有其管理权,缙云山保护区管理局一工作人员透露,李一的扩建手续之所以能批下来,是因为“市领导多次批示”。管理局原设在绍龙观和白云观内的植物保护站,也在市领导的批示下,被强令撤出。 扩建时李一占用了白云村的竹林有8亩多,约定的补偿款只有8万元,村里也没有领到这笔钱,村民为讨补偿款阻止白云观重建施工时,镇政府派出多名警察到现场维持秩序,称“这是政府重点工程,谁捣乱就抓谁”。 绍龙观中香烟缭绕,名人贤士纷至沓来,深谙商道的李一每次都把和名人们的合影挂在显著的位置,毕竟,名人效应往往比广告更为可靠。 道观的运作也充分市场化和商业化,在山上待过4个月的常易介绍,只要有大人物到来,李一会安排人全程贴身服务,白云观养生中心平时锁着门,重要商人或要人来时才会开门迎客。 常易是北方人,一段时间曾沉迷于宗教,她在网上看到缙云山的广告词,“弘扬中国传统文化”,就被这高尚的事业所鼓舞,跑去了绍龙观。她在山上第一份工作是经典学社的学员,其实干的是销售的活——卖“开光月饼”,价格从299元至999元不等,观里要求她们逐一向信徒打电话推销。因为觉得太过忽悠,常易一盒月饼都没能卖出去。 当她首次看到大师时,她也有点疑惑,“他还戴着眼镜,这是我最不解的一点”,常易解释,道士从修炼到打开大周天的时候,视力就可以恢复了,“开‘天眼’嘛”。 在绍龙观,弟子们被传授较多的还是如何从信徒们的口袋里掏钱。多名知情人士透露,白云观太乙殿破烂的配殿其实并非在5·12大地震中毁损,而是人为破坏所致,它已成为用来引诱参加养生的信众捐款的一个道具,经常由常琼道长声泪俱下地诉说道观资金紧张,以此激发“仙友”的同情心和捐助冲动。女企业主常实(化名)在2009年到绍龙观治疗肾病期间,专门捐赠20余万元修缮太乙殿,但目前太乙殿依旧破烂不堪。 知情者透露,李一曾向重庆市政府多次提出提案,希望下放缙云山开发权给北碚区政府。“李一的目标绝对不仅是绍龙观和白云观,他是想依托宗教,将缙云山打造成举世关注的养生名山,构建自己的商业王国”。 周末,受李一闭关的影响,重庆缙云山下昔日香火缭绕的绍龙观白云观冷冷清清。 李二娃的社交绝活 像任何宗教领袖一样,李一的从道经历包裹着传奇的光环,这其中不乏自我偶像化的色彩。 他在此前接受采访时自称出生在一个道教世家,父亲是道士,他3岁得了病,被抱进了道观,跟随另一位道长修行,接受道教功法与药物治疗。病好后,他四处游历,向不同宗派多位师傅求教,16岁时成为正一道太乙昆仑宗传人。 李一自称师父是昆仑山上的一个隐者,听起来很像武侠小说,李一也确实是古龙、金庸的爱好者,和李一相识20年左右的知情者称:“他处事的风格也很像古龙小说里的人物,看不到具体的应付难题的招数,就是打死也不说师父是谁,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神仙。” 记者掌握的工商资料显示,李一,原名李军,重庆沙坪坝区人,出生于1969年9月13日,高中学历。据称,李一从小都在石桥铺长大,初中时在石桥铺街头打架斗殴小有名气,高中时则逃学跟河北来重庆摆地摊表演杂耍的人走了,“去学绝世武功”。 如今,石桥铺一带早已拆迁,已经无从考证李一的生活痕迹。前几年有个女裁缝去李一的道观里做道袍,恰好是他在石桥铺的老街坊,看到李一后大喊“李二娃”,李一低头疾走而去,这个外号开始传播开来。 1990年,学艺归来的李二娃随即参加了重庆电视台举办的“太阳神杯巴蜀绝技大赛”,表演“人体通电”, 在节目现场,李一两手各拿一根火线一根零线,它们的一端是插头,另一端是一个电阻丝,当插头插进带电的220伏插座时,李一两手接触电阻丝,电阻丝就发红,说明此时李一的身体通电了。 那时,全国还处在对气功的狂热中。在重庆电视台露过脸的李一在当地名声大震,与李一年纪相仿的田林(化名)就是看了节目以后被弄得热血沸腾,去结交了李一,从而进入了当时的气功圈,他开始发现“人体通电”并不稀奇,不过李一上过电视,是名人。 在电视台露脸并获得绝技称号后,李一开办了巴蜀绝技团。重庆某棉纱厂当工人的陈龙(现名常龙),加入了杂技团。这个阶段循着李军之名而来的,还有理发师吴至平(现名吴心),在重庆发电厂工作的李婕(现名常月)等人。 随着李军的“事业”发展进了道观,这些人也成为道观里最核心的管理人员,至今均在绍龙观任不同职务。 尽管在当地小有名气,但是这个街头卖艺的江湖杂技团生意并不好,他们走街串巷,表演魔术杂技,每月能挣三五十元。田林回忆说,当时李军为省一块钱的公交费,每天步行10多里回家。 他并不甘心于自己的底层命运,受到改革开放的影响,他又成了时代的弄潮儿。1992年,李军跨入商海,成立了他的第一个公司——重庆华厦文化传播服务有限公司,自任法人代表,这个注册资金101万元的皮包公司更像一个杂货铺,经营范围从公关礼仪培训、健美养生培训、企业团体形象设计,到五金、化工、仪器仪表、摩托车零部件销售等。 不过,在当时的四川,站在时代洪流的先锋人物是刘宗朝,他将一个只有百来人的重庆中药厂,变成了各项经济指标排名全省第二名的国光集团。出于扶助李一、亦为宣传企业品牌的目的,1993年,刘宗朝出资赞助李一和弟子组建探险队,并命名为“国光探险队”,李一临行前宣布,到湖北神农架一定抓回野人。 后因国光集团因盲目扩张,资金链断裂,赞助资金到不了位,刘宗朝也因为“非法集资”罪被判入狱,2000年出狱后,刘宗朝已经神志不清。而他和李一的短暂交集,也没帮到李一,探险队落魄而归,李一的生活重新陷入困顿。 “气功大师”的称号并不能解决他的生计问题。为了糊口,1994年,李军办起了气功培训班,教授“龙人气功”,一套功法20元。那时全国都在办气功班,李一的生意不见起色。 不过,处于人生低谷的李一即将迎来他一生的贵人。凭着杂技团的表演,李一获得了原重庆市某位副市长的青睐,在市委办公厅副主任的安排下,李一获得了在市委小礼堂开诊所的资格。 “人体通电”成了李军的社交绝活,现退休的那位副市长就在这时候第一次体验了通电的保健服务,李军和他的手下又非常热情,“每次进出都搀着他”。 这个地处特殊位置的道医馆,让李一迅速积累起大量政商资源。 这位副市长前后为李一提供了多少能量尚不得知。不过,李一时不时声称会直接给该副市长或其秘书打电话,弄得一些区县官员对此颇为忌惮。在公开的绍龙观大事记上,该市领导的名字多次出现,并在绍龙观开放典礼上率北碚区四大班子领导成员到场祝贺。 从董事长到道长 在入主北碚区的两座寺庙前,李一看中的是大渡口区的一座寺庙,不过,此举遭到了看管寺庙的几位居士的强烈抵制,谁打招呼都没用。随后,他又找到老君洞道观时任住持的周至清道长,拟商议承包一个殿堂,但被痛骂而归。在扶助李一的副市长退任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时,周至清道长甚至还在人大会议上怒责为何让伪道士混进宗教界。 不过,行大道的阻止不了玩大道的。李一彼时仍然没有正式的宗教身份,其在参加上海台“天下第一”节目录制的时候,主持人请其出场时称其为“演员李军”。为了解决其身份的尴尬,1997年12月12日,重庆市北碚区民政局签发文件,名为“重庆市北碚区保护道教文化促进会”的社团诞生。登记证书显示,该社团法人李军。 仅注册半个月,这个社团就与国立电子集团公司签订《合作开发重庆缙云山道教寺庙附属设施的协议》,约定共同开发灵骨塔和疗养中心。如今绍龙观的修建,就是这个协议下的蛋。 经过宗教包装的李军,现在已经是个道士装扮的集团公司的股东。缙云山北泉村村长宫九录记得,道教保护文化促进会与重庆国立电子集团一起来到村里谈投资的时候,4个股东分别为董事长杨涛、副董事长肖毅、李军和李军的助手冯小春。生于1965年的冯小春,四川宜宾人,本是一家内部报刊的经宣记者,“油滑,善拉关系”,这人一直是李一“智囊团”成员,现在也成了道士。 国立集团与北泉村签订了投资3.5亿元的协议,准备分期分批地建设生态农业园、别墅和休闲娱乐。不过,首批拨款就出了问题,国立集团首拨70万元给成都古建装饰公司修道观,很快就宣称告罄。杨涛一查,发现只有24万元到了古建公司手里,其他几十万元不知去向。 国立集团握有重庆润达扶贫投资公司90%股权,重庆润达是重庆市台办批复成立、专门从事扶贫投资的一家公司,法人代表为杨涛。此时的李军也开始另起炉灶,以旗下重庆德宏文化公司为发起人,联合北碚保护道教文化促进会、重庆乡源工贸公司、重庆联昌鞋业公司等企业,共同组建了重庆龙人文化集团,自己出任董事长。 李军联合肖毅,经过收购股东股权后,龙人牢牢控制了国立集团,从而控制了润达。杨涛被排挤出局。而肖毅因为官职身份在随后的“三金三乱”整治中进了监狱。“润达”被查出从肖毅管理的大渡口区乡镇企业投资公司借贷1000多万元,警方追查资金流向时,发现都到了李军手中。 警方在调查中发现,与这1000万元有关的公司,都已经是注销或者破产,就只剩下绍龙观。由于没有证据显示李一将钱装到了他自己兜里,警方只是查封了李一名下的一辆丰田车,对于绍龙观,执法部门也束手无策,因为按照国家法律,不能查封宗教活动场所。 “李一非常聪明,他非常小心,名下没有一分钱”,田林称。记者手中的工商资料也显示,在2000年前后,经过一番复杂繁琐的法人变更,李军把一手创建的公司都划到了弟子名下。 在资本运作的同时,李一在通往道教领袖的道路上也成功迈进了一步。2000年9月25日,李一由重庆市民宗委和中国道协安排,并由北碚区政府宗教办周本玲科长陪同,赴上海城隍庙拜陈莲笙道长为师。 道教分全真、正一两派。田林称,当时有周至清道长的反对,李一几无可能进入全真派,正一派便成其选取路径。而北碚区民宗局综合科负责人则称,1999年,中国道协曾致函市道协,意思是如果有正一派道士的认证需要,就“介绍到上海的城隍庙”。 2007年,李一在江西龙虎山受箓,正式获得道籍,当年年底就被任命为重庆市道教协会副会长,此时的重庆道协会长周志清已患病在床,虽有会长身份,但实际上无法付诸具体行动了。 今年6月,李一更是当上中国道教协会副会长。这个耐人寻味的升迁,据知情人透露,系中国道教协会某秘书长及某会长对李一的鼎力提拔,两人2000年时认识了李一。 不过,李军入主绍龙观遁入了深山,并不意味着他真的就抛弃了俗世不再眷念红尘。在观里只呆了4个月的常易感慨,“道观里男女关系混乱得不得了”。多个知情人提供的李一情妇名单基本互相吻合,多达七八个。 常易说,李一也曾试图接近自己,那段时间李一经常喊她去办公室去谈话,有时一天几次,去了也没什么可谈的,有时甚至问怎么收发彩信。李一还饱含双泪对她大谈当初“弘道”如何艰难,说自己有好几次想自杀,还撸起袖子让她看手腕上大致3厘米长的刀痕。 而田林也称,李一“好色,不挑食”,除了对女性讲述其奋斗史,李一也会用“双修大法”之名来消除女弟子的“业障”,而被他“双修”过的弟子还要倒过来捐功德钱。 而李一的弟子常真也证实,淫乱邪教奥修教研习者秦铭远曾与绍龙观有密切关系。2008年1月,秦铭远还举行了正式的拜师仪式,成为李一的弟子。秦铭远2008年的一个课程安排中有两个阶段课程在重庆缙云山,其中一项就是《新谭崔——爱的炼金术》。不过在李一身陷舆论风暴之后,这些网页已经删除。 修仙之路 在《世上是不是有神仙》里,李一确实让人觉得法力无边。樊馨蔓就像一个仰望星空的孩子,真诚地记载着信仰的流水账,并展示了李一高超的道行: “给我们辟谷的是李一道长。‘我是道医’,他总是笑着纠正。‘你没有医生的执照!’我们笑着否定他。 ‘那神仙要不要有证书呢?谁来发呢?’ 李一道长确实是道医,因为一切都是从救命、治病开始的。” 樊馨蔓不仅向大众传播了李一对道家思想的解释,也为他带来了马云、王菲、李亚鹏等具有明星效应的客人。在名人圈里小有名气的李一逐渐由一个小众人物走向公众媒体。 在仙友中,樊馨蔓被视为“般若智慧和金刚勇气集于一身的仙女”。在李一声名狼藉之前,全国各地的疑难杂症患者在樊馨蔓的博客上留言,称她为“樊神仙” ,并恳请她告知怎么才到见到李一大师。 事发后,樊馨蔓并不接受采访,她的信仰决绝且坚定,“我非常信任我自己,我是中国最大媒体的记者,我以这个最大媒体为自豪”, “我这么大力气做了,是因为我深知传播的力量,我是记者啊”。 在一定程度上而言,李一成为现代城市人的养生和心理理疗者。来自北京的张琳夫妇是个生意人,对李一笃信不移,已经在山上捐了不少功德钱。他们在山上遇到不少跟自己遭遇类似的人,这些成功人士们都是年届中年,有的心态不平衡,有的身体不健康,反正就是不幸福……在班上,同学们互相交流自己的问题,在那种平和的氛围中,在山上不问俗务,觉得自己至少可以获得短暂的安稳宁静。 对另外一些人而言,对李一的信任或许混合了个人的弘道之心以及强国之志。来自山西的赵华(化名)是当地的媒体记者,去年在太原聆听了大师的教诲,今年8月份就进山皈依了,“道教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部分,但是中国道教的没落是不争的事实,李一是在弘扬道文化,这是非常难得的,如果没有他,我对中国道教文化一无所知,或者根本不知道哪年哪辈才能了解到。” 赵华称,自己有十几年的修行经验,从气功到佛家的参禅修行,“吃素,吃豆腐,念经,这些我都做过”,因为有这些阅历,所以他能判断出李一代表真正的道教。 赵华称,他亲眼看到有病人在山上被救了命,“大连市企业的一个高管,诊断为肺癌晚期,到山上以后当时就见了奇效”,“受益的很多,受害的没有”。 不过,肾病患者、女企业家常实不会同意他的观点。2009年,她的司机看了湖南卫视《天天向上》,向她介绍李一,她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上了山。主持人汪涵当时是这样介绍李一的:“他本人是众多大学非常景仰的一个教授级的人物,他授课于复旦大学、北京大学哲学系、英国剑桥大学等众多的大学……” 她在山上领略了站桩、电检等独门秘法,一个月之内捐了三四万元的功德钱后,她才见到李一,但李一称她的病是“业障”,需要做21天的法事,又花去了6.7万元。 起初蛋白指数稍有下降,但不久后又复发,还发现又有肝病。再去找李一,李一告诉她,“师傅最大的心病是鉴湖宾馆”,让她帮助装修一下,常实又前后花了200万元,装上了中央空调、电梯。消除了“师傅的心病”,自己的病情却没有好转,双方于是闹翻,李一退赔了170万元。 重庆中医少林堂老板刘光瑞眼中的李一是个与时俱进的人,他认为通过李一的大众化表演,让宗教脱下了神秘色彩,实现了通俗化传播。但是李的商业色彩过重,李一曾找到他, 希望能合作搞一个“道教博物馆”,刘表示博物馆是公益事业,而李一更希望让他拿一个方案,好借此去向老板们寻求赞助以圈钱,最后,道不同不相为谋。 刘光瑞提醒李一,“经济的富有让人嫉妒,文化的拥有让人尊敬”。李一则回:那就让人嫉妒好了。 李一是怎么走下神坛的 缙云山上那些淳朴的山民们并没有这些名人“被弟子”的苦恼,他们名人也见得多了。陪都重庆时,绍隆寺住持让出寺庙用以举办北泉慈幼院,抚养逃难的孩子,那时缙云山上也曾名士如林,老人们见过孙科、宋庆龄、宋美龄、冯玉祥等人去寺庙里捐款捐物。如今令山民们疑惑的是——时代新旧更迭,大善之地,为什么竟成了骗子的乐园? 撰稿/李小师 和“非著名相声演员”郭德纲一样,各大书店有关李一的书最近全部下架,走下了畅销书排行榜。 尽管他的同姓、老子李耳早就告诉众教徒,一要慈二要俭三要不敢为天下先,不过李一样样都没做到。他如此高调地经营人生,一翻船就是大事,在全国人民心中都挂上了号。 在一个月前的中国道协代表大会上,作为特邀代表的华东师范大学宗教文化中心主任刘仲宇告诫刚刚当选中道协副会长的李一:“不要多宣传,就闷着做。他们写的书啊肯定是帮倒忙的事。”‘ 不料被刘言中。曾经被捧上神坛的他,终于也因为不可避免的原因被曾经捧过他的人用相反的方式拉下了神坛,又或者可以说,是他自己一不留神滚下了神坛。 这是一篇报道引发的大戏。 一篇报道害了李一 7月26日,身穿道袍的李一扶着帽子登上了国内某本颇负盛名的人物杂志的封面,在题为《李一非常道》的封面上,写着“为什么马云、王菲、张纪中拜他为师”。 这篇报道介绍了李一的弟子如何拜师学艺的。封面文章之后配有李一的专访《我没有明天,也没有昨天》,这篇玄乎其玄的专访仙气十足,云山雾罩。李一的昨天被各种光环包裹,早已是“雾重烟清,不见来时路”,半人半仙的李二娃没想到的,“没有明天”竟然预设了他自我偶像化的结局。 这篇以严肃新闻形式出现的报道,把缙云山的道长李一描绘得很神奇——他上过凤凰卫视和湖南卫视,出过《李一养生智慧》的DVD,他看病的方式之一是把220伏的电流导入自己身体,然后“酌量”传给病人检查身体。如果以上都不能让一贯情绪保持稳定的读者们兴奋,那么他1997年在电视节目里表演水下憋气2小时22分钟的传奇经历还不能震住你?吉尼斯纪录才19分钟21秒呀! 其实这不是李一第一次上封面了。在此之前,“李一”这个牌子已经走出了重庆,冲向全国——今年1月份,《中国企业家》杂志做了《谁是李一?道士下山》这篇封面,故事还没开头,撰稿人就警告读者,“以下故事,并非武侠小说”。 尽管李一道长成名后,对早年自己经常表演的“人体通电”的“绝技”,称之为“宗教末端的术”,意指“术”并不值得提倡。不过,他并不介意在每个场合都露点噱头,通电体验往往成为至今每个个体笃信李一的独特体验,也怪不得有人说他只是高级版的刘谦。 不过,这两本杂志对李一的报道,最大价值就是点出了这一大串李一道长门下的“仙友”。隆重介绍,他们是:凤凰卫视的刘春 、杨锦麟 、窦文涛、梁文道、王鲁湘、《感动中国》总导演樊馨蔓(兼张纪中夫人)、张纪中、马云…… 从该文的行文内容上看,李一是欣然接受采访的。那时,早已“成仙”的李一,或许已经预料到此篇报道将令他的仙术人生更上一层楼,但他或许没有想到,大众的质疑也会如同火山一样喷发。 首先发难的是“打假斗士”方舟子,他称,“黑媒都是抱团的,某周刊吹完‘少林隐僧’就吹‘神仙’李一”。 媒体也开始质疑李一水下闭气生存2小时22分钟的靠谱度,“威德尔海豹最长潜水时间80分钟,柯氏喙鲸85分钟,抹香鲸据说有一个半小时,爬行动物蠵龟10小时14分钟”。照这个看来,李一“已经超出了哺乳类的境界,进入了爬行动物的王国”。 经调查,才知道所谓的“水下闭气生存”,其实是李一呆在一个充满空气的玻璃箱中,然后放进另外一个更大的玻璃缸中,在玻璃缸中注水,水淹没密闭的玻璃箱,再在水中放上金鱼,造成水下闭气的假象。李一的弟子也承认了上述表演方法,但他辩解说:当年师父只是说自己在玻璃箱子里闭气,水中闭气是外界的以讹传讹。 随着媒体报道的逐步深入,曾经半人半仙的李一道长,渐渐恢复了自己的本来面目——无非一个20年前“气功大师”那拨没赶上,较晚些时候长出来的一颗缙云山毒蘑菇。而李一所获得的那些社会荣誉以及学界认可,“受聘于华中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兼职教授、马来西亚吉隆坡中医学院教授,在复旦大学管理学院、北京大学哲学系、浙江大学、剑桥大学、牛津大学、雷丁大学、伦敦大学、诺丁汉大学等国内外知名院校讲授国学和养生文化”,也多被证实为虚假。 值得一提的是,尽管重庆市委统战部和民宗委已多次召开会议,要求重庆宗教界低调行事,但是对李一早已不满的宗教界人士,还是不断地在充当深喉。 尽管方舟子认为李一涉嫌非法行医、诈骗,“李一的这种行为,在美国早就被抓起来了”,不过北碚区政府除了指证其“办学收费未报批手续”之外,似乎没发现太多对李一不利的消息——没有发现李一涉嫌强奸证据,没有发现绍龙观非法行医的证据,没有接到对李一非法行医的举报…… 所以,重庆北碚官员一度声称李一“违规不违法”,而李一依然可以从容转身。 名人们都说“被弟子”了 李一的“高名”,全凭名人与媒体的口碑铺垫。缙云山云雾缭绕、竹影婆娑只能给此人的“得道成仙”创造自然环境,而其在公众中的生存环境是靠这些名人和媒体们来创造了。 有名人为其作品写序,有名人称其是能让人开悟,也有媒体干脆使其现身说法,让其神仙技艺现场直播——敬一丹为《在世上是不是有神仙》写的推荐语是,“顺着樊馨蔓的目光,我们走近另一个世界。也许我们暂时还弄不明白,但走近,感觉也很好。” 李亚鹏的推荐语为:“这是对一次探索生命奥妙之旅的记录,它的价值在于这是真实的、客观的。作为一名见证者,我想我有权利和义务这样认为。” 打假名人司马南在8月14日将自己的一篇“答记者问”发表上博客,矛头直指央视导演樊馨蔓,认为这位“中央电视台评论部资深记者、《感动中国》的总导演、很多名人的朋友”对“李一神话”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樊馨蔓的工作单位决定了,她执笔来神话胡万林与李一道长这样的人,会起到一般人起不到的独特作用。” 不过,司马南认为樊馨蔓并不是故意骗人:“樊馨蔓当面表示过对我的蔑视。她认为胡万林无罪,是被司马南陷害入狱的。尽管如此,我不认为樊馨蔓有造假的动机,我也不相信樊姑娘有意撒谎。” 面对司马南的质疑,樊馨蔓分别在8月14日和17日两次发布博文回应,认为自己在《世上是不是有神仙》一书所写的内容都具有真实性,转而指责司马南缺乏调查和了解,“他就是杂技团出身,怎么了?即便所有针对于他的污蔑是真的——但是我不相信——怎么了?” 其他的名人贤士们倒不似樊馨蔓这般决绝坚定,各路“仙友”纷纷表态,认为自己是“被弟子”。 刘春说,“我认识李一道长,也去过绍龙观。但我的学养和境界都使我无法成为任何宗教的弟子,慧根有限,不敢高攀。” 杨锦麟则澄清,“刘春知道我为凤凰打工,干的尽是苦活、累活,血压也随之增高不少,希望我能觅个清静处适当疗养休整一番,我能体察他的好意。”接下来,杨与李一开始了手机短信往来,并定下上山行程,却被汶川地震和陈云林、江丙坤首次台北会谈两件大事搁浅。紧接着,江苏省道教协会会长、茅山道院住持杨世华,以及凤凰同事窦文涛、梁文道、王鲁湘又向杨锦麟推荐了缙云山。此间,道长李一坐上了凤凰的主播台,与窦、梁一起“锵锵三人行”。 杨锦麟公开表示自己当时去缙云山,只是为了录制一期节目,同时还撰文写道“我本俗人六根不净”。 公开声明自己是“被弟子”还有马云,他说自己虽曾多次上山静修,却不过是借一个场所,强迫自己离开平常的办公室而已,并非在李一处学习。 缙云山上那些淳朴的山民们并没有这些名人“被弟子”的苦恼,他们名人也见得多了。陪都重庆时,绍隆寺住持让出寺庙用以举办北泉慈幼院,抚养逃难的孩子,那时缙云山上也曾名士如林,老人们见过孙科、宋庆龄、宋美龄、冯玉祥等人去寺庙里捐款捐物。如今令山民们疑惑的是——时代新旧更迭,大善之地,为什么竟成了骗子的乐园? 有一说一说李一 当和尚和道士都开始用手机、上网、从商、当董事长的时候,这是与时俱进还是一个时代浮躁到了连修道之人都已浮躁的地步? 记者/何映宇 有一说一,今天来说说李一。 李一“盗”长和郭德纲一样,属于红得发黑的那一类,短短几天,从红五类到黑五类,人生仿佛过山车,做名人难呐,太上老君怎么教导弟子徒孙的你们都不听?——“名可名,非常名。” 余评也晚,这些天,给媒体这样批,郭社长估计气都气饱了,但李一道长会辟谷闭气啊,找一洞天福地,人迹罕至之处,绝食,气不顺了索性“不服气”,服用的服,什么报纸、杂志、网络都如过眼云烟,实在憋不下去了大可以像老祖宗一样振臂一呼:“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或者带上童男童女东渡扶桑,寻找不死之药,反正出路多多,不会像郭社长一棵树上吊死:不道歉,尚能饭否? 是不是道教的历史总让我们觉得神神鬼鬼的,所以李一的鬼话才可能成为神话?脱胎于萨满与远古宗教的道教本身非常复杂,李一今时今日的种种神仙之术,和中国历史上诸位先贤比较起来也是换汤不换药。能降妖除魔的张道陵自不必多言,比较正经只以一阳指闻名的全真教又如何?谭处端《水云集》卷一《全真》一诗说:“我师弘道立全真,始遇纯阳得秘文。”“纯阳”指的是八仙之一的吕洞宾。吕洞宾生活在唐代,再怎么颐养天年也熬不到金末和王重阳见面。王重阳能够甘河遇仙堕海不沉,王重阳的弟子王处一更神乎其技,《王宗师道行碑铭》中说他“度人逐鬼”、“出神入梦”、“召雨摇峰”、“起死嘘枯”,这些传奇,以神话的角度来看是轶闻或佳话,但以科学的态度推敲自然都是站不住脚的。 鲁迅说诸葛亮“多智而近妖”,我看另一位无智更近妖的是入云龙公孙胜,李一是不是妖道,从他种种造假的手段来看已不言自明。在一个“祛魅”的年代,李一的伎俩当然要遭遇严厉的质疑,并最终戳穿他的西洋镜。但是如果我们不是简单地将其拉下神坛,看一看这一问题背后的逻辑,我们就会发现,李一现象的复杂性也恰恰在于此:宗教与迷信、神话与科学,这是道教这一硬币的两面。 大致而言,道教两大派别是奉张道陵为祖师的正一派(可以娶妻生子,活动地区为南方,既写符箓又炼外丹)和金元时期王重阳创立的全真派(不可娶妻生子,主要活动区域为北方,炼内丹不炼外丹)。尹志平倘若真的强奸小龙女,定为全真门人所不齿,所以《神雕侠侣》中尹志平问题的不了了之只能是金庸笔力未逮的明证,与全真教本身无关。 正一道炼外丹,吃死过人,全真道炼内丹,走火入魔的恐怕也不少,以前我们将其视作迷信一棍子打死,但李约瑟先生在《中国古代科学思想史》中有过这样的名言:“东亚的化学、矿物学、植物学、动物学和药物学,都渊源于道家。” 倘若没有这些稀奇古怪的道教思想,恐怕我们就读不到《西游记》和《封神演义》这样受到道教极大影响的精彩小说了。《西游记》和《封神演义》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西游记》和《封神演义》有32首诗完全相同或部分相同?谁抄袭谁?与道士陆西星又有什么关系(柳存仁考证《封神演义》作者为陆西星)?《西游记》中有大量的炼丹术语和诗词,胡适、鲁迅缘何视而不见?篇幅所限,试举两例:“真铅若炼须真水,真水调和真汞干。真汞真铅无母气,灵砂灵药是仙丹。”(《西游记》第五十三回“禅主吞餐怀鬼孕,黄婆运水解邪胎”)。第十九回“云栈洞悟空收八戒,浮屠山玄奘受心经”中则有这样的诗句:“婴儿姹女配阴阳,铅汞相投分日月。高龙坎虎用调和,灵龟吸尽金乌血。” 道教的问题很复杂,李一就简单得多。有一说一实事求是,事涉强奸,法办;倘无,则反诉诽谤,就这么简单。我这样说,并不是要为李一辩护。就李一未曾否认的报道来看,有人要行骗,有人愿意受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事就这样成了。重提信仰,是在拜金主义的今天,人变得异常空虚。鲁迅和波伏瓦都说“人总是要死的”,那么人为什么活着?特别对于那些功成名就腰缠万贯的商家艺人来说,什么都有了,就是找不到自我。此时,需要一种心灵鸡汤似的抚慰剂,于是,于丹出现了,更神的李一出现了,各种针对企业家的培训班出现了,有人走下神坛,有人继续装神弄鬼,酒井法子没法子,我也没法子。 当和尚和道士都开始用手机、上网、从商、当董事长的时候,这是与时俱进还是一个时代浮躁到了连修道之人都已浮躁的地步?否则,我们无法解释,一个刚入行4年的道士,能够被选为中国道教协会副会长这一事实,即使他已辞职。 (本文来源:新民周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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