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航英语语篇的衔接与连贯

帅哥

Oct. 2006, Volume 4, No.10 (Serial No.37) US-China Foreign Language, ISSN1539-8080, U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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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航英语语篇的衔接与连贯
龚琼兰*
（中国民航飞行学院外国语学院，四川广汉 618307）
摘 要：本文采用韩礼德（M.A.K.Halliday）系统功能语言学的语篇纯理功能理论分析民航英语语篇
中的主位结构、主位推进模式、信息结构中无标记情况下已知信息和新信息与主位和述位的关系，讨论了
语篇衔接中的衔接模式和产生连贯的篇章策略连续体，以及影响连贯的语篇语境、共有语境信息、共有知
识和期待值的一致性，以检验系统功能语言学理论在语篇分析中的可应用性，希望以此对民航英语教学提
供有益的启示。
关键词：语篇功能；衔接；连贯；篇章策略连续体
1. 引 言
在西方语言学研究中存在以人类学为本的语言学流派包括语符学派、布拉格学派、伦敦学派和以哲学
为本的语言学派，其中包括结构主义学派、转换生成学派和生成语义学派。语言学家韩礼德
（M.A.K.Halliday）在伦敦学派中继承了英国第一位语言学教授弗斯（Firth）的理论，发展了具有社会学
倾向的功能语言学处理方法——系统功能语法，成为二十世纪最有影响的语言学理论之一。根据韩礼德系
统功能语法中的语篇纯理功能理论，本文拟对民航英语的语篇衔接与连贯及篇章策略进行分析，以检验系
统功能语言学理论在语篇分析中的可应用性，扩大语言研究范围，提供语料实证，并有助于对语言教师的
英语教学提供有意义的启示。
2. 韩礼德的系统功能语法与语篇纯理论功能
系统功能语法有两个组成部分：系统语法（systematic grammar）和功能语法（functional grammar）。
系统（systemic ）部分直接来源于弗斯，其意思是语言元素组成语言系统，语言的使用包括一个可供人们
不断选择的网络系统，系统的项目彼此之间是选择的关系。功能语法是要说明语言是社会交往的手段，其
基础是语言系统，同时由它们所提供的作用和功能所决定。
韩礼德把功能语法定义为“实质上的‘天然’语法”（参看胡壮麟，2002）。他认为社会对语言的要求
促使语言形成了自身的结构，语言提供某种功能，并从功能观点出发来描述语言的发展，形成了语言的功
能理论。根据儿童对语言的学习和成年人对语言的学习来区别语言的功能，韩礼德把语言发育分成三种：
（1）语言学习；（2）通过语言学习其它知识；（3）学习有关语言的知识，即语言学。儿童语言发育指的
是第一种。他（1973）观察儿童如何从功能角度学习语言系统，提出七种儿童语言模式的功能，即工具
（instrumental）功能、调节（regulatory）功能、交往（interactional）功能、个体（personal）功能、启发
（heuristic ）功能、想象（imaginative）功能和信息（informative）功能。
儿童语言和成人语言的根本区别在于前者一个语篇只能表示一个功能，后者则呈现功能的多重性，一
个语篇可同时表达多种功能。成年人的语言变得更加复杂，必须承担更多的功能。最初的儿童功能范围逐
【作者简介】
龚琼兰（1951- ），女，英国约克大学硕士，中国民航飞行学院外国语学院教授；研究方向：英语语言学与外语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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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减少为一套高度符号化和抽象化的功能，即元功能或纯理功能（metafunction），其中包括概念（ideational）
功能、人际（interpersonal）功能和语篇（textual）功能。根据语言用途对这些元功能划分出若干语义功能
及其相应的子系统。概念功能又可分为经验（experiential）功能和逻辑（logical）功能，包括及物性（transitivity）
系统、语态（voice）系统和归一性（polarity）系统；人际功能包括语气（mood）系统、情态（modality）
系统和基调（key）系统；语篇功能包括主位（theme）系统、信息（information）系统和衔接（cohesion）
系统等（韩礼德，1994）。
3. 民航英语语篇衔接与连贯分析
民航英语指民航工作人员包括飞行员、航管员、情报、签派员和机务人员等在民航范围内使用的工作
语言。按照国际民航组织（ICAO）的规定，民航工作语言为英语，国际航班飞行一律使用英语进行无线
电通话。新近发布的国际民航组织文件对飞行人员和航空管制员的英语程度作了详尽的要求。本文采用的
语言材料主要来自美国波音飞机公司发布的波音737 飞行手册和中国民用航空局发布的中国民用航空无线
电通话手册。
韩礼德（1994）的语篇功能是指语言中存在一种机制，这种机制将口头或书面语组织成连贯统一的语
篇。语篇功能满足了实际应用中语言前后相关联的要求，提供了潜在的可用意义，使语言结构的组成成为
可能。语篇功能主要由三个语义系统构成：主位—述位系统，即主位结构（thematic structure）；已知信息
—新信息系统，即信息结构（information structure）；衔接（cohesion）系统。在言语中，语篇部分在句子
中具体表现为主位结构和信息结构，在句子以上单位则表现为衔接。
3.1 主位结构
语言是交际的工具。人们使用语言进行交际时，对语言本身有一个词语顺序安排的问题，这就涉及到
有关主位（Theme）和述位（Rheme）的功能主义理论。简单地说，一个小句可切分为主位和述位两部分。
主位是小句意义的出发点，可由一个或一个以上的词或词组、小句构成。主位出现在句首，其作用是连接
小句的信息和语篇的信息。一个小句的主位确定之后，其余的均属述位。因此，从信息组成来看，小句的
组成是“主位＋述位”。
主位可以分为有标记主位（marked theme）和无标记主位（unmarked theme）。由主语充当的主位是无
标记主位，由其它成分如补语、状语等充当的主位是标记主位。在无标记情况下，小句中主位主要指主语
及主语前的所有成分。在以时间、地点、方式状语或状语从句开头的句子中，这些状语从句或短语作为主
位，不包括小句的主语。
3.1.1 主位类型
主位有不同的类型。组成主位的成分总是从句子开头算起，到小句的第一个参与者为止。在以时间、
地点或方式状语开头的句子中，主位不包括句子的主语。句子可由一个小句或若干个小句构成。根据主位
体现的功能，主位可分为简式主位（Simple Theme）、多重主位（Multiple Theme）和句式主位（Clausal Theme）。
（1）简式主位
简式主位指句子中的主位成分只体现一种元功能，即概念功能、人际功能或语篇功能的一种。简式主
位通常由名词词组、副词词组或介词短语体现。以下例句选自美国波音飞机公司出版的737 飞机手册，用
T 表示主位，R 表示述位，中间分界用竖线隔开。
例1. The airplane (T) | has three hydraulic systems: A, B, and standby (R).
例2. Under certain conditions (T), | the power transfer units automatically power the LE devices (R).
例3. System A and B reservoirs (T) | are pressurized by bleed air (R).
例1 中主位由名词词组“the airplane”体现，是简式主位。例2 中主位由介词短语“under certain condi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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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现。虽然同是简式主位，但例1 中的主位由句子中的主语同时体现，因而是非标记主位。例2 中由非主
语的成分担位主位，是标记主位。例3 中的主位由两个词组并列体现，但它们体现的都是概念功能，因此
仍是简式主位。
（2）多重主位
多重主位是由多种功能成分构成的主位，含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词组，但体现不同的语义功能。有的
体现概念功能，有的体现人际功能或语篇功能。
在飞机系统手册中没有发现多重主位结构。然而, 在无线电陆空通话中多重主位结构经常出现。
例4. All stations (T1), Beijing Control (T2), CA 982 (T3) | is dumping fuel (R1).
在此例中All stations、Beijing Control 和CA 982 构成多重主位结构。All stations 和CA 982 体现概念功
能, Beijing Control 则体现通话衔接的语篇功能。
（3）句式主位
当一个句子含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小句呈并列关系或主从关系时，首先出现的整个小句构成主位，称
作句式主位，其余成分为句式述位。在句式主位和句式述位中的小句仍含有主位和述位。在下面例句中用
双竖线对小句进行分界。
例5. The heat exchanger for system A (T1) | is located in the main fuel tank No.1 (R1) || and for system B
(T2) | is in main fuel tank No.2 (R2).
例6. If an overheat (T1) | is detected in either systems (R1), || the related OVERHEAT light (T2) | illuminates
(R2).
例7. The LOW QUANTITY light (T1) | illuminates (R1) || when the standby reservoir (T2) | is
approximately half empty (R2).
例5 是两个并列小句，句式主位是The heat exchanger for system A is located in the main fuel tank No.1
整个小句，其余为句式述位；例6 中由从句If an overheat is detected in either systems 担任句式主位；例7
由主句The LOW QUANTITY light illuminates 担任主位。
3.1.2 主位推进模式
语言的功能之一是将信息组成语篇。主位与每个小句的信息组织有关，进而和语篇的组织发生联系。
戴恩斯（Danes）（1974）根据主位与语篇组织的关系分析了主位推进的三个模式：连续或固定主位模式、
线型主位模式和分裂述位模式。
（1）连续或固定主位模式
这种模式有固定的主位，每个小句都有相同的主位，而且这个主位和已知信息一致。
例8. Fuel is delivered under pressure from fuel pumps located in the fuel tanks. The fuel enters the engine
through the fuel shutoff valve. The fuel passes through the first stage engine fuel pump where pressure is
increased.
在本例中fuel 作为每个小句的相同主位，与已知信息一致。
（2）线型主位模式
上一小句的述位是下一小句的主位。
例9. The airplane is powered by two CFM 56-3 engines. The engine is a duel rotor axial flow turbofan.
例10. Thrust is set by positioning the thrust levers. The thrust levers are positioned automatically by the
autothrottle system or manually by the flight crew.
在例9 中述位engine 作为下一小句的主位，例10 中thrust levers 作为下一小句的主位。
（3）分裂述位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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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句的述位由几部分组成，每部分依次作为下面小句的主位。
例11. The TRs convert 115 volt AC to 28 volt DC, and are identified as TR1, TR2, and TR3. TR1 and TR2
receive AC power from transfer bus 1 and transfer bus 2, respectively. TR3 receives AC power from main bus 2.
在本例中小句的述位TR1、TR2、TR3 依次作为下面小句的主位出现。
综上所述，民航英语语篇中的主位主要以简式主位和句式主位的方式出现。由于科技文章表达的准确
性，主位中含有两个或两个以上词组表达不同语义功能的多重主位没有出现。在主位推进模式中既有连续
或固定主位模式，也有线型主位模式和分裂述位模式。
3.2 信息结构
在主位结构中，无标记主位由主语担任，在小句中首先出现，其功能是提示“从何谈起”，其余的述
位围绕主位所要评述的内容。在信息结构中，人们说话都是从共知信息（given）进入新信息（new）。在默
认的情况下，小句的主位传递已知信息、新信息位于述位。声调群中共知信息出现在前，新信息出现在声
调群的末尾，以重读调为中心。主位结构和信息结构两个系统各自独立，具体举例如下：
例1.
The ailerons provide roll control around the airplane’s longitudinal axis.
主位 述位
已知信息 新信息
例2.
Yaw control is provided by a single rudder.
主位 述位
已知信息 新信息
在以上两个例子中无标记主位分别由句子主语担任，在信息结构中提供已知信息，围绕主位展开的述
位提供新信息，由此反映出语言系统的多层次和多功能。
3.3 语篇的衔接
在句子以上单位起作用的接应理论是衔接（cohesion）与连贯（coherence）。衔接是一个语义概念，指
语篇中语言成分之间的语义联系。衔接使语篇连接在一起，使一堆句子成为一个语篇。韩礼德早在1962
年就对衔接的理论框架进行过描述，后又与R. Hassan 合作研究最终确定了五种衔接手段，即指称
（reference）、省略（ellipsis）、替代（substitution）、连接（conjunction）和词汇衔接（lexical cohesion）。
（1）指称
指称这一衔接手段指在语篇中介绍参与人、地点或事件和它们在进入语篇之后标志的踪迹。指称赋予
语篇中两个或更多的表达以相等的关系。其基本特征是在第二次或随后的提及中，所指的人或事不再被命
名，而是用代词来表示，如人称代词、指示代词或比较代词等。
例1. The valves are DC motor operated from the hot battery bus. They close whenever the respective engine
fire warning switch is pulled or engine start lever is placed to CUTTOFF.
在本例中所指的valves 先出现，人称代词they 回指 valves。
（2）替代和省略
替代用来避免重复。省略指某种结构中未出现的词语可从语篇的其他小句或句子中找回。由于两者都
离不开结构上的比较，没有把它们分为两类（Halliday，1985）。
例2. Center tank check valves open at a lower pressure than do the main tank check valves. This ensures that
center tank fuel is used before main tank fuel, even though all fuel pumps are operating.
在本例的第一小句中do 替代了动词open。第二小句中代词this 替代了前面整个小句。
（3）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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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篇中的连接概念指相邻句或句群之间的连接关系。小句或语篇部分之间的连接展示这些部分间的意
义关系。这些关系可以表示附加的、转折的、因果的和时空的（Halliday & Hassan，1976）。就词类来说，
连词、副词、介词短语等都可以表示连接关系。
例3. When the LANDING GEAR lever is moved to up, the landing gear begins to retract. During retraction,
the brakes automatically stop rotation of the main gear wheels. After retraction, the main gears are held in place
by mechanical uplocks.
在本例中分别用副词When、介词短语During retraction 和After retraction 表达时间顺序连接。
（4）词汇衔接
词汇衔接指语篇中出现的部分词汇相互之间存在语义上的联系，或重复，或由其他词汇替代，或共同
出现（胡壮麟，1994）。词汇衔接方式分为重复、泛指、相似、可分类和搭配五大类。最强的衔接力来自
词汇重复。在民航英语中，为了强调概念的正确，经常采用重复词语的衔接方式。
例4. The yaw damper system prevents unwanted (Dutch) roll and provides turn coordination. The yaw
damper coupler receives inputs from the yaw rate gyro and the air data computer. It then provides inputs to the
rudder through the main rudder PCU. At higher airspeeds the amount of yaw damper rudder deflection decreases.
No rudder pedal movement results from yaw damper operation.
在本段中重复词汇yaw damper 出现4 次，rudder 重复4 次。从重复出现的词汇我们发现本段的内容是
讲yaw damper 与rudder 的关系。但在阅读时，必须注意重复词汇后的具体搭配，如yaw damper system 系
统内包括yaw damper coupler，不能混淆。
总之，衔接是对语篇的内部模式的描写，是语言实体之间的关系或意义展开的过程。我们在阅读中跟
随衔接线索，会更容易理解作者的思路或议论展开的逻辑。
3.4 语篇的连贯
在系统功能语言学中，语篇的衔接与连贯是语篇研究的两个重要方面。但是有关衔接的讨论较多，连
贯的讨论较少。程晓堂（2003）认为系统功能语言学和篇章语言学中都没有一个较为统一的有关语篇连贯
的定义。虽然韩礼德在很多著作里都讨论过连贯问题，但他都没有给连贯下一个明确的定义。因此，程晓
堂先生根据系统功能语言学以及篇章语言学的有关理论，提出连贯的本质侧重于“一致性”。衔接指语篇
各成分之间的相互连接关系，连贯则是语篇各成分在某些方面保持的一致性。以“一致性”为出发点，他
（2003）尝试性地构建了一个有关连贯性的体系，其中包括语篇的语境一致性（contextual consistency），
共有语境信息、共有知识的一致性（consistency in shared knowledge）、语篇与期待值的一致性（expectational
consistency）和语篇认知过程的一致性（cognitive consistency）四个方面。
韩礼德和哈桑（1976）认为，一个连贯的语篇必须与其情景语境保持衔接关系。情景语境从三个不同
的方面来考察，即语境（field）、语式（mode）和语旨（tenor）。语境的连贯主要指语篇在话题方面的一致
性；语式的连贯指语篇在语言各类型方面的一致性；语旨的连贯指说话者或作者在语篇中的交际角色前后
保持一致。
在民航英语语料的分析中，笔者发现语篇的语境一致性、共有语境信息与共有知识的一致性和语篇与
期待值的一致性在语篇连贯中作用突出。在飞机阅读手册中语境，语式和语旨的一致性更多地体现在篇章
策略连续体，如时间连续体（continuity of time）、空间连续体（continuity of place）、主题连续体（continuity
of topics）和行为连续体（continuity of action）中。
3.4.1 篇章策略连续体
篇章策略（text strategy）是Enkvist（1975）提出的术语，指篇章生产者在篇章生产中根据交际目的对
组篇所作的决策和选择。篇章策略必须考虑语篇目的或语篇功能，考虑到交际行为出发点、功能与编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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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码者、语言和现实世界等不同的交际构成成分。篇章生产者在篇章生产中根据交际目的对组篇所作的总
体决策和选择称为篇章策略，是抽象的；篇章策略连续体（text-strategic continuity）是篇章策略的实例，
是具体的（刘辰诞，1999）。
例：Each fuel tank uses two AC powered fuel pumps which are fuel cooled and lubricated. Center tank check
valves open at a lower pressure than do the main tank check valves. This ensures that center tank fuel is used
before main tank fuel, even though all fuel pumps are operating. Individual pressure sensors monitor the output
pressure of each pump.
这是一例典型的主题连续体。主题项（topic entity）是fuel tank，出现在小句的句首即主位位置，但接
下来的第2、3、4 句主题项分别改换成了center tank check valves、指称词this 和individual pressure sensors，
这种篇章策略连续体内部进程步骤由一个阶段进入一个新的阶段称为转移（shift）。转移不打破主题连续体
这个框架，它将篇章分为次篇章或片断，是不同篇章单位的标记，将篇章表达的连续概念切割成更小的概
念单位，连续体将篇章结合为一体。
在本例中尽管出现了作者通过转移将篇章表达的连续概念切割成了更小的概念单位，但该语篇在语
场、语式、语旨和语类等方面都是一致的。在语场中前面说的是fuel tank，后面说的是fuel tank 系统中更
细小的项目check valve、pressure sensors，因此应看成语场方面保持了前后一致性，语式中前后都是用的
书面的正式语体，语旨方面亦无变化，正是这种语篇的语境一致性创造了语篇的连贯。
3.4.2 语境信息、知识与期待值一致性
程晓堂（2003）认为语篇是否具有连贯性在某种程度上取决于语篇与听者或读者之间的交互活动。在
交互过程中，听者或读者不仅需要语篇本身提供的信息，而且还需要利用当时的语境信息以及掌握的知识
来理解说话人或作者的交际意图。
例：Pilot: Beijing Ground. CA981. How do you read? Over.
Controller: CA981. Beijing Ground. Read you 4.
在这段无线电陆空通话中飞行员呼叫北京地面管制要求作发动机起动前的无线电检查。How do you
read？中的read 不能理解为“阅读”，而应理解为“听”，意为“你听我声音怎样？”管制员通过语境信息
“Ground”、“read”而理解飞行员的通话要求。
除语境信息外，双方共有知识的一致性对连贯也起着重要作用。在此例中管制员回答“Read you 4”。
在无线电陆空通话中通话质量的标准由数字1 至5 划定。1 表示不清楚，2 表示可断续听到，3 表示能听清
但很困难，4 表示清楚，5 表示非常清晰。如果通话的一方不具备这种知识，那么交际就会出现问题。因
此，程晓堂提出“从某种程度来说，语篇的连贯性取决于语篇的生产者（producer）和接收者（receiver）
在语境信息和已有知识两方面的一致性”（2003: 274）。
此外，在语言交际中，听者或读者总是根据听到或读到的内容来尽快判断语篇内容所发生的情景语境，
并按该类情景语境来正常理解所听到或读到的内容。如果语篇内容与听者或读者的期待值不一致，语篇不
产生连贯。同样以上面通话为例，如果管制员的回答不是Read you 4，也不是有关通话质量方面的内容，
那么该语篇缺乏连贯性。因此，语篇与读者或听者的期待值的一致性，主要是内容方面的一致性产生了语
篇的连贯。
4. 结 语
通过运用韩礼德的系统功能语言学理论中的语篇纯理功能对民航英语语篇衔接与连贯及篇章策略进
行了分析，本文归纳了民航英语中存在的简式主位、多重主位和句式主位三种类型；连续固定主位模式、
线型主位模式和分裂述位模式三种主位推进模式。分析了信息结构中已知信息和新信息在无标记情况下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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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位和述位的关系。在语篇衔接中讨论了民航英语中的指称、替代和省略、连接、词汇衔接等衔接模式。
在语篇的连贯中探讨了创造民航英语语篇连贯的篇章策略连续体和影响连贯的语篇语境一致性、共有语境
信息与共有知识一致性、期待值一致性。通过对民航英语语篇衔接与连贯的分析，检验系统功能语言学理
论在语篇分析中的可应用性，同时也对语篇的研究开辟了更宽广的领域。希望本文的分析能对语言教学特
别是民航英语教学提供有益的启示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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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xtual Cohesion and Coherence in Aviation English
GONG Qiong-lan CAAC Flight University
Abstract: The paper adopts Halliday’s textual meta-function theory to analyze the thematic structure and
information structure existing in Aviation English. Three theme progressing modules are classified and the relation
between the theme and rheme vs. the given and new information is discussed. In cohesion, the four types and the
text-strategic continuity, contextual consistency, consistency in shared knowledge and expectational consistency
which affect coherence are also discussed. This paper serves the function of examining the textual meta-function
theory and at the same time it may throw some light on Aviation English language teaching.
Key words: textual meta-function; cohesion; coherence; text-strategic continuity
(Edited by Jessica, Robert and Wen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