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航西宁玉树空中生死救援大行动

民航

　通讯员杜爱民、张明、吕虎平玉树报道：4月14日，远在青藏高原腹地，平均海拔4000米以上的玉树发生7.1级强震。州府所在地结古镇受灾最为严重，顷刻间，房屋倒塌，生灵涂炭。结古镇距离青海省会西宁814公里，偏远闭塞，陆路214国道正常行车时间也在15小时以上。玉树巴塘机场距离结古镇26公里，通航时间不足10个月。此刻，严寒正考验着遭遇灭顶之灾的同胞，更威胁着仍在废墟下的幸存者。玉树告急！危机时刻，东航不辱使命，第一时刻在西宁曹家堡机场集结了3架A319高原运输机，在往返玉树的航线上展开了一场争分夺秒、艰苦卓绝的空中生死救援大行动。
　　时间就是生命
　　这是一场勇气与灾难之间的较量，玉树成千上万的生命从这一刻起等待救援。时间就是生命！凭着汶川地震救援的经验，4月14日早晨，东航立即启动抗震救灾应急反应机制，成立由班子成员组成的抗震救灾工作领导小组，下设抗震救灾前线指挥部。在集团公司总经理刘绍勇，党组书记李军，党组副书记、股份公司总经理马须伦亲自指挥下，决定调集适于高高原飞行的3架A319飞机飞往青海西宁，转运救援人员和物资到玉树。随即，一场与时间赛跑、同死神抗争的空中大救援拉开帷幕。当天中午，李军书记自上海飞赴西宁，并于傍晚抵达玉树机场，并代表东航请青海人民放心，东航将尽心竭力，发挥好国企的社会责任，做好抗震救灾工作！4月15日，东航抗震救灾前线指挥部总指挥、东航集团副总经理陈海鞠飞赴西宁机场，在现场负责东航紧急飞行任务的安排部署工作。
　　拯救玉树，东航责无旁贷。情况紧急，电话迅速在东航管理层之间传递。14日早上9点多，东航西北分公司总经理翟大仁接到东航集团总经理刘绍勇的电话，让尽快了解玉树机场受损程度，飞机能否起降。上午11时零5分，玉树机场开放，为后续抗震救灾工作搭建了强有力的空中交通平台。与此同时，东航第一时间做出积极反应，派出3架适合高高原机场飞行的“高原之鹰”A319飞机，急赴西宁、玉树，确保抗震救灾。经过仔细研究果断取消当日A319/B-6218飞机MU2279/80航班西宁—西安段任务，并通知正在执行MU2279/80航班任务的沈斌机组飞完格尔木—西宁航段后在西宁等待，高平华和阎荣社坐当日的MU2152航班至西宁组成一套组执行西宁—玉树紧急救灾任务，A319/B-6218飞机在西宁紧急待命。同时通知所有具备玉树巴塘机场飞行资质的飞行员待命，随时准备执行玉树救援任务。在短短的时间里，东航完成了飞机、人员和装备的集结。
　　12时40分， MU2152航班准时在西宁落地，高平华、阎荣社和沈斌、宋大治会合开始西宁—玉树航班的准备工作。在东航现场救援指挥领导小组的指挥下，经过紧张的准备工作，14：09伴随着发动机强劲的轰鸣声MU2222从西宁腾空而起。北京时间15：23，由高平华机组驾驶的第一架救援飞机A319/B-6218运送青海省省长骆惠宁、省政法委书记李鹏新和15名地震救援专家、23名医护救援人员、60名青海省公安消防总队的官兵、2只搜救犬和12.2吨救灾物资安全降落在青海玉树巴塘机场，救援工作全面展开。由于担心地面保障跟不上，在空中机组已经联系好地面人员等候紧急卸货，只为争取多一分时间多拉快跑，救援灾区！
　　16：02马卫东机组驾驶第二架救援飞机A319/B-6172在西宁起飞，载着全国人民对灾区的牵挂飞往玉树。当天，东航集团党组李军书记乘坐西北的飞机赶往玉树靠前指挥。B-6218飞机返回西宁，防疫消毒后，这架飞机在简短的休整后，重新装载了救援武警官兵、救援专家和救灾物资，继续升空，执行新的空中大救援任务。就在飞机起飞前，西宁地面保障人员反映：“有670公斤重的救援设备因飞机载量限制无法上飞机！”高平华机组果断决定在保证飞行安全的前提下，少加一吨航油。救援设备最终平安地运到了玉树。
　　13：47东航紧急调派第二架救援飞机A319/B-6172，由马卫东、刘伟、王啸机组驾驶驰赴西宁待命。当晚21:00，葛宏伟、童欣、舒琳机组驾驶A319/B-6231号飞机飞往西宁准备执行次日玉树飞行救援任务，这是东航派出的第三架救援飞机。
　　玉树空中救援存在天气多变、强风频繁、高原缺氧等危险和困难，各种恶劣环境威胁着“空中生命线”，为了灾区人民的生命，东航的空中救援行动以分秒计算。在短短的八个小时内，创下了三个之最：
　　4月14日12:55分，东航一架飞机抵达西宁曹家堡机场，使东航成为最早达到救灾现场的航空公司；
　　4月14日15:23分，东航第一个飞入玉树抗震救灾现场；第一时间把青海省领导和抢险救援部队、抢险救护医疗队伍送到玉树灾区。同机运载了15名地震救援专家、23名医护救援人员、60名青海省公安消防总队的官兵、2只搜救犬和12.2吨救灾物资。
……
　　他们不辱使命　　
　　为保证紧急救援工作的安全、高效、圆满完成，东航派出一批技术过硬、作风优良的飞行机组、乘务组、飞机维修组、放行签派组等，前往西宁、玉树执行任务，他们在东航抗震救灾前线指挥部的领导下，与机场各相关单位相互支持，密切配合，努力克服自身高原反应和当地特殊的飞行、气象条件带来的种种困难，确保了飞行安全，有力地促进了抗震救灾整体工作的开展。
　　15日一大早，马卫东、刘伟和王啸就早早起床了，西宁机场海拔高，住宿条件简陋，加上救援飞行任务压力大，大家都没休息好。简单地吃过早饭后，机组出发了，他们将执行今天第一班救援运输任务。
　　08：00，马卫东机组驾驶B-6172飞机拉载救援人员和物资从西宁飞往玉树，其它两个飞往玉树的航班分别于08：30和09：00从西宁起飞飞往玉树，展开全天的救援运输保障工作。
　　4月15日东航三个机组共执行了16个起落架次，向玉树运输武警和消防官兵以及专家941人，运送救援物资28.6吨，同时，从玉树向西宁运送伤员422人。
　　玉树巴塘机场由于设施条件有限，规模小，停放能力相当有限，这就要求三架飞机只能错开时间在空中穿梭运行，也就意味着飞行机组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要时时处于待命等待状态。同时，由于高高原自然条件恶劣，加之地震的影响，余震不断，飞行员必须应对强风、扬沙、乱流等极端天气条件，确保飞行安全。每天不到4小时的睡眠，严重影响到飞行员的身体。可以说，这样的工作量已经达到甚至超过飞行员每天的极限。可这些蓝天娇子们早已忘却了疲劳和高原反应带来的不适，个个象战场上的将军，用童欣话说：“人人象打了鸡血！”沈斌后来说4月14日他们组一天飞了7个航段，而且都是高原，这在他的20多年的飞行生涯中是绝无仅有的。
　　与此同时，东航机务维修、签派、地面保障等人员也在最短的时间，奔赴灾区。在抗震救灾的日日夜夜里，维修人员、签派人员，谁也顾不上吃晚饭，他们挥汗如雨，抢时间、争速度，卸载、交接、装机、捆绑等工作全部完成。他们用实际行动，谱写了一曲曲东航人对灾区人民的爱的赞歌。
　　玉树抗震救灾难度是历次救灾难度最大的，高原反应、恶劣的气候、生活保障条件的限制等因素，为奋战在机坪上的18位东航维修人员带来了极大的困难与挑战。但大家克服困难，奋战在西宁和玉树机场，为保障救灾空中生命线的畅通，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陈清是东航西安维修基地的副总经理，14日，接到赴西宁、玉树抗震救灾任务时，他正在值班岗位上。他二话没说，带领首批10名机务维修人员，包括航线维修部、定检维修部、生产计划部、生产支援部等部门的专业技术骨干急赴西宁。到了西宁，他们才知道处于高原地带的西宁，与西安的温度相差10多度，尤其是晚上，更是寒冷异常。他们都是从值班岗位直接到西宁执行抗震救灾任务的，谁也没有准备棉衣和换洗衣服。从4月14日到20日，陈清一直坚守在抗震救灾一线，身上的衣服没有换洗过。当我采访他的时候，他总是说采访其他人吧，我只是尽了我应尽的责任。他说，在地震灾害面前，作为任何人都会这样做的。4月14日当天，东航完成了6架次抗震救灾飞行任务，提供良好的运力保障，就是对灾区最大的贡献。因此，陈清航前、航后都坚守在一线，发现问题及时解决。由于许多武警官兵第一次在飞机抬担架伤员，对于狭小的客舱通道，他们不知道该怎么下手，稍不小心，会磕碰飞机设备。陈清每次飞机到场，他都登上飞机，帮着武警官兵抬担架，虽然他穿的衣服单薄，但每次下来，浑身都湿透了。他又叮嘱在玉树值班的机务维修人员，告诉他们在上担架伤员的时候，一定要帮着他们，告诉他们抬担架登机的诀窍。当晚，昨晚三架飞机的航后，已经是凌晨了，但为了确保15日的飞行任务，他早晨5点就带着维修人员达到机坪，认真做航前准备。15日，更是一场苦战，东航连续执行16架次运输任务。由于是西宁、玉树两场维修保障，维修人力就更显得异常紧张。陈清只有一门心思，分秒必争，不能让一架飞机故障，更不能因维修原因给救灾添乱，给东航丢脸。在高原地区，足够的休息、睡眠对每个人来说，尤为重要，但从14日到17日，营救黄金时间的三天里，机务的所有保障人员，平均两天休息不足7个小时。
　　李含是个28岁的帅小伙，新婚不久，就接到抗震救灾任务。李含负责机电维修，他也是14日第一批从西安奔赴执行抗震救灾任务。当我打算采访他的时候，他正爬在临时休息室睡着了。陈清极力推荐让采访他，但我不忍心打扰。据陈清介绍，18日晚，原本安排李含晚上8点回宾馆休息，早上5点到场。几天来的辛苦，让他也有个休整。刚回到宾馆，又有了新的维修任务，李含二话没说，拦了一辆出租车，急赴机场。他和大家一起忙前忙后，直到凌晨3点钟，飞机故障排除了，他才露出舒心的笑容。回到宾馆，他将手机闹铃定在早晨4点半，连脸都没洗，和衣睡着。他的确太累了，但为了能按时赶到机场做航前工作，他那顾得上休息。
　　于欢，跟他的名字一样，是个性格开朗的小伙子。他的身影一直闪现在曹家堡机场和玉树机场的机坪上，他总是乐呵呵的，看不到一点疲倦。他也是没有带任何换洗衣服，从14日到到西宁，和其他人员轮换着，奔赴在西宁和玉树之间。他的衣服干了湿，湿了干，浑身有一股汗味。17日，维修基地又派出一批新的维修人员，于欢才稍微能喘口气。他晚上忙完航后，已经是凌晨1点多，他把身上的衣服洗了。早上又接到任务，衣服还没有干，他只是穿了一件工作服，就奔赴机场。他开玩笑说：“我不是玉树的犀利哥。”
　　4月15日，当东航抗震救灾指挥部通知要求将一架飞机拆卸座椅，要求在3点前完成拆卸任务。按飞机停场时间算，只有2个小时的时间。灾情就是命令，时间就是生命。负责拆卸座椅的几名工作人员，加紧时间，分秒必争。他们拆卸座椅，其他人帮着抬。武警官兵看到后，也帮着一起抬。按照平时需要4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他们只用了1个多小时，提前完成了任务。拆完座椅，他们累得满头大汗，浑身酸痛。但能提前完成任务，让他们感到了欣慰。
　　李卫东是东航西安维修基地航线维修部经理助理，他曾经获得过多项荣誉，是东航的老牌先进。从14日到西宁机场开始，他一刻都没有闲着，早晨随机到玉树巴塘机场执行维护保障，晚上又乘坐最后一架飞机回到西宁曹家堡机场。17日，他突然感到胸闷气短，由于高原反应，加之连续作战，19日，这个高大强壮的西北汉子，心脏病发作了。但他在医院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身体刚一恢复，就出院了。21日，他又奔忙在曹家堡机场，一直活跃在机坪上。李卫东说，这次我们来的所有人，都睡眠不足，刚开始的那几天，实在太忙了，每天只能吃上一顿饭，有时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一是大家的确忙，另外，西宁机场突然接纳这么多的救援人员，附近又没有餐厅，机场餐厅的保障能力自然无法满足这么多人的就餐。我看到，在简易休息室的角落里，放着几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苹果、面包。我问陈清，陈清说，这是我们的机组看到机务维修的辛苦，没时间吃饭，就将自己的配餐省下来，送给我们。
　　21日，西宁早晨下起了大雪。为了确保按时执行抗震救灾飞行任务，他们又一次活跃在机坪上。机场的除冰车不够用，他们用扫帚扫雪。9时30分，当第一架飞机，腾空而起，飞向玉树，望着凌燕在青藏高原翱翔，他们欣慰地笑了。
　　与此同时，4月14日17：36，东航接到国家测绘总局的紧急通知，调国王飞机3552号及当前世界上最先进的航空数码摄影仪IDS80前往青海格尔木机场，执行灾区航摄飞行任务，为抗震救援工作尽早提供第一手完整的灾区地形、地貌资料。接到紧急任务后，东航立即安排值班机长发调机预报，并选派飞行经验丰富、技术精湛的飞行教员从天津赶往张家口待命；同时，也在第一时间连夜将航空摄影仪器由太原运至张家口机场，对原机载设备进行更换，做好前往玉树灾区飞行的地面准备。?4月15日8：10，国王飞机3552号起飞赶往青海格尔木机场执行任务。
　　东航一位负责现场指挥协调的干部说：“地震发生后，群众急需医药品、食品，伤员急需送出。而当地公路受损、桥梁塌陷，救援物资无法进入，目前，只有东航飞西宁—玉树航线，执行玉树抗震救灾任务，东航首当其冲。”
　　空中“担架机舱”
　　从14日开始，东航只有一个信念：不惜一切代价，确保抗震救灾任务圆满完成。废墟下竭尽最后一丝力量的坚持，废墟外拼尽全力驰援，一切皆为一个“生”的希望。4月15日，东航将其中一架飞机改装为“担架机舱”后，大大提高了担架伤员的保障力量。
　　几天来的救援运输，最让机组们难忘的是灾区伤员们那一双双渴求生命的眼神。15日早晨，从玉树飞往西宁，就开始有伤员需要运送。大家难以忘记的就是到玉树巴塘机场时刹那间的触目惊心！大量的伤员需要运输救治，机场所有能用来抬运伤员的东西都用上了——仅有的数十个轮椅用完了，用平板车推，甚至用毛毯抬。飞行员、乘务员、机务维修员一边帮忙抬送伤员，一边在客舱安置疏导。客舱服务间都躺满了伤员，一个多小时的航班，乘务员和保卫员们忙得几乎没有停的时候。看到伤员们衣服破烂，大部分连鞋子也没有了，光着脚，机长告诉乘务员：飞机上有多少拖鞋？全部拿出来给伤员们穿上！
　　在地面保障跟不上尚无舱单的情况下，为了争分夺秒，凭借丰富的飞行经验，机组们自己争分夺秒清点人数，计算飞机起飞重量、速度等数据，了解天气情况，日出日落时间等信息。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大家只有一个念头：多挣一分钟！多飞一班！多拉一个人！
　　东航西北分公司客舱服务副总经理李晓琴是执行该航班的乘务长，她从14日到21日，一直奔忙在玉树和西宁之间。15日，是运送担架伤员最多的一天，其中，有一次运送了28个担架伤员。李晓琴在玉树机场的机坪上看到黑压压等候的伤员，她吩咐乘务组快速清理客舱中的垃圾，大家顾不上喝水休息，抓紧一切时间协助地面人员将伤员送上飞机。由于地面人员紧缺，部分伤员只能相互搀扶走向飞机，担架人手也不够，乘务组全部出动，抱孩子的、背伤员的，帮伤员固定输液瓶的，有几个乘务员的手在搬运中划出了血。在乘务组齐心协力下，伤员们安排上了飞机，重伤的安排在机门两侧，担架伤员安排在地板上。因为大多数医护人员都留下在当地紧急抢救伤员，只有一名护士陪同照顾病人，于是，乘务员就担当起了临时护士的责任，端水，递药，止血、查看伤员病情、稳定伤员的情绪，没有一个人停下来休息。大家只有一个信念：只有争分夺秒才，能减轻他们的伤痛，抢救更多的生命。
　　有一位80岁的老奶奶，是被武警官兵用担架抬上飞机的。由于担架太宽通道上放不下，只好把老奶奶安排横放在飞机的座椅上，她的女儿在旁边陪着她。在照顾她们时，她的女儿告诉李晓琴：老奶奶是在地震发生后向外跑时被砸断了双腿。看到老奶奶痛苦的表情，听到她痛苦的呻吟，李晓琴的心里也难过极了，也不知道老奶奶能不能听懂汉语，她附在老奶奶耳边一遍遍地说：“奶奶，您千万要挺住！到了西宁马上就有医护人员会帮助您的。”奶奶好像听懂了她说的话，艰难地点点头还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说了一声谢谢！
　　由于吃住极不方便，条件简陋，给机组的配餐只是水果和面包。但是，如此繁忙的救援，机组人员那顾得上吃。看到伤员们一个痛苦无助的目光，机组人员让出可自己的配餐。毕竟机组配餐有些，他们就把水果切开，分给老人和孩子，把面包掰开分给重伤员。有一个4、5的小男孩，失去了双亲，孩子一直哭闹着。李晓琴就去哄她，但孩子还是哭闹。李晓琴指着他手上的半块苹果，给她比划着说：“孩子不要哭，阿姨一会儿给你一个大苹果。”小男孩才停止了哭泣。刚说完，又有一个重伤员需要照顾，李晓琴急忙跑过去照顾。一打岔忘记了这回事，飞机临降落，她突然想起来。急忙去找苹果，王璐告诉她，已经给过那个小男孩了。还有一个重伤员，一只腿断了，她的大女儿也在地震中当场被砸死了。乘务员贾宁想给老人喂水喝，但老人坐起来极不方便，她一就让旁边断腿的伤员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喂给她喝。
　　受命危难之际
　　为使东航的飞机能够安全降落在玉树机场，东航西北分公司副总经理孙雪松从4月14日起，在玉树机场塔台连续工作。他每天要在塔台上帮助指挥、掌握天气动态、协调管制，还负责救灾航班的安全管理工作。段学兵、白泉、周勇等三位负责运行控制的同志，每天也要工作10小时以上，地震发生的头几天，他们没有吃的、住的，依然坚守在一线，参与接受任务、安排航班、换机组等方面的工作，使救灾航班的飞行，能够安全准时地执行。
　　在保障救灾空中生命线畅通的日日夜夜，东航派驻震区一线的地面人员，上到前线总指挥、集团副总经理陈海鞠，下到普通的工作人员，一切以救灾的需要为己任，克服了平时难以想象的各种困难，坚守在一线，坚持在自己的岗位上，将自己的爱，与东航6万员工的心愿与重托，播撒在了震后玉树的大地上。
　　4月17日晚，东航集团公司总经理刘绍勇飞抵西宁，看望慰问东航抗震救灾前线指挥部人员，对下一步抗震救灾工作提出要求。抗震救灾工作进入了一个比较关键的阶段，也是个转折阶段，下一步有大批的人员和物资要运输，东航还有很多任务，希望大家能够从大局出发，充分认识抗震救灾的重要性，同时要千方百计保证飞行安全，保证空中运输线路的畅通，继续发扬不怕苦、不怕累、乐于奉献、敢于拼搏的精神，把后面的工作做好，全面、圆满地完成这次抗震救灾任务，尽一份共和国长子的责任。
　　18日8时整，刘绍勇乘机前往玉树检查指导东航在玉树机场运输救援工作。该架飞机上运送的是云南、四川抗震救助医疗队和北京发改委的领导。得知东航集团总经理刘绍勇在该架飞机上，发改委经贸司副司长耿书海、云南省卫生厅副厅长徐和平对东航挺身而出、无私奉献，全力以赴投入抗震救灾表示感谢。一位云南医疗救援队的医生拉着刘绍勇的手说：“如果没有玉树机场，如果没有东航出动飞机救援玉树，这次抗震救灾真难以想象。”
　　民航西北管理局副局长在向民航局局长李家祥汇报玉树抗震救灾情况时表示：“青海玉树地震发生后，东航在14日15时23分就将青海省委、省政府领导及第一批救援人员运送玉树巴塘机场，打开了救援天路，对玉树抗震救灾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李家祥局长对东航出色的表现，也给予了充分肯定。
　　4月21日，西宁漫天飞雪，银装素裹。玉树巴塘机场风速最高时达每秒27米，飞机下降时颠簸明显，地面冰寒温度较前期也有所降低。这一天举国哀悼，在东航飞往玉树的救援飞机上，举行了三分钟的默哀仪式，参与救援运输任务的机组人员及救援官兵默默向玉树遇难人员志哀。自然界的大灾大难，是对一个民族意志品质的考验。在满目疮痍的废墟上，在玉树的空中生命线上，东航的运输救援仍在顽强坚持。
　　截止4月22日，共执行救灾飞行航班98架次，运送救援人员5572人，伤员1200余人，物资190.6吨，受到了藏族同胞的称赞，在这次抗震救灾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如果仅有214国道这条陆路生命线，没有海拔4000米的玉树巴塘机场，没有率先打通空中救援生命线的东航高原救援运输机，没有执行高高原飞行经验、技术过硬、屡建奇功的东航飞行机组、机务保障等奋战在一线的普通干部员工，玉树抗震救灾难度会有多大？又会有多少同胞可能因此失去生命的机遇？每一位战斗在救灾一线的东航人都是一面旗帜，他们义无反顾地飞赴千里之外的高原灾区，他们中的不少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和家人道一声别；他们在严峻的灾难面前绝不退缩，他们与时间赛跑，力争以最短时间从死神手中夺回同胞的生命。同胞情深，血脉相连。伟大的中华民族母亲河—长江、黄河为之见证，为之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