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航集团公司：“以义制利”，践行企业公民

帅哥

《21世纪经济报报道》 史轩川
　　企业的运营中，利与义的取舍往往不是件简单的事。比如，企业重组，是否为增效而减员？经济衰退，业务萎缩，是否应裁撤富余人员？如果选择保留人员，对雇员不失为仁义，似乎也更为社会所认同，但是否就有负股东托付的义呢？由此，公司财务目标中，才会股东利益最大化，还是需要兼顾利益相关方这样的争论。
　　在中国，纯粹的民企或是国企，做这样选择题可能会相对简单些。民企可以大大方方选择市场化的处理方式，不用太担心舆论压力；而国企则有政府的支持，最大股东会甘为其善举买单。
　　截至今年11月，海航集团有限公司资产总值近1300亿元人民币，员工总数达47000余名，横跨航空旅游业、现代物流业、现代金融服务业三大支柱产业。海南航空股份有限公司（Hainan Airlines Company Limited，简称“海航”）这样的混合型所有制企业该何去何从？海航集团执行总裁李先华给出的答案，海航的首要目标应是社会大众最大利益化，“计利当以天下之大利”。过去若干年的实例，即能佐证海航“以义制利”，践行企业公民。
　　早在2000年前后，海航事业扩张，曾经重组了陕西省航空公司、新华航空、吉林旅游集团近10个厅一级的公司，受重组的企业往往有多余冗员。这类国企重组，裁撤冗员几乎是所有重组方无法回避的议题，然而，海航选择将对这些富余人员进行妥善安置，“做到没有一人下岗，没有一人分流，使其能找到自己事业的舞台。”李先华说。金融危机当前，海航在成本控制措施上，同样审慎地考虑到了雇员利益，“我们没有轻率地开除一个人，只是将部分员工停薪休息一年，然后好一点再回来。”
　　2009年4月和11月，为响应国家劳动就业政策和促进高校毕业生就业的号召，海航先后两次举行大规模的校园“千人招聘”活动，跨越中国多个省市，面向全国高校毕业生提供人力资源、财务、行政、审计、法律、房地产、IT等20多类职位，共招收优秀大学毕业生近2000名，李先华坦承，“今年可以不招人，不过，对社会要尽一份责任，这些应届大学生先招到海航，培训一年半载，为海航未来积蓄力量，也要为社会分忧解难。”
　　无疑，经济回报是航空公司安排航线的基本准则。本世纪初，尽管有中央政府倡议开发大西部，但是，一家原本运营陕西当地支线的航空公司出于经济考虑，将机队调整至大中城市。此事对当地招商引资、经济发展影响甚巨，“香港的投资团坐着长途车跑三天三夜，坐得都快散架了，这怎么吸引投资？”
　　当时，陕西省政府发函求助于海航，请求海航支援。海航当时也算过账，把运力调到大西北，运营成本、航材保障等各方面条件都不具备，亏损是一定的，不过，改善大西北的空中交通，提升投资环境，社会效益的账是划算的。
　　于是，海航将32架支线飞机全部调到大西北，开通了延安等多条航线，因为海航的介入，整个大西北的中小城市都连接起来了。“我们还向陕西省政府保证，其他大型航空公司撤多少航班，我们就追加多少航班进去。”最近几年，海航一家公司一直占据着陕西西安咸阳国际机场吞吐量的5成以上。
　　如今，海航进入一个地区的航空市场，都会主动将该地区产业选择、发展战略等做详细的研究。“我们经常请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国务院信息中心等机构，与我们一道做当地产业发展的战略规划，然后提出海航合作的意向。”李先华说，海航的主动嵌入，可以帮助地方经济社会发展，取得双赢效果。
　　据李先华介绍，舍企业小利，取社会大义，企业公民的意识觉醒也有进化的历史过程。起初，海航从小省出发创业，筚路蓝缕，生存是头等大事，彼时，幸运的是善于审时度势，经营方向上无大错，发展迅速，但是企业公民的意识则不足。自上世纪末，海航似乎也是“仓廪实而知礼节”，开始认识到需要成为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不过，在理念认识上是被动的，如果企业不对社会尽义务，不跟社会各方面协调好，我们将寸步难行”，彼时的海航，或许正像汶川地震中承受捐赠压力的企业一样，捐赠固然是在履行CSR，不过也有着利益的权衡。
　　最近几年来，践行企业公民已成为海航主动的自觉行为，“践行企业公民是海航愿意积极为之的，无论在企业内部还是企业外围。”据此，海航充分发挥在航空运输主业上所积累的资源和人力优势，借助向上下游相关产业，在经济利益与社会效益间形成了良好互动。就像电影《蜘蛛侠》的一句知名台词，“力量越大，责任越大”，相信中国越来越多的高成长企业，也会一样演绎企业公民意识进化路线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