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华：透过经济危机看中国服务机遇与挑战

帅哥

2009-04-14 新浪财经 2009年4月14日，由第一财经传媒有限公司主办的“第一财经中国经济论坛”在上海隆重召开。图为春秋航空有限公司（Spring Airlines Company Limited，简称“春秋航空”）董事长王正华。 　　王正华：各位专家、年轻的英才们，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下午好。非常高兴承蒙第一财经邀请参加今天的盛会。给我出的题目就是就是透过金融危机看“中国服务”的机遇与挑战。 　　我今天发言的三个部分，一共是50分钟，第一部分讲序言。第二部分我讲一下事无不胜是关键在平常，在金融危机的时候更可以看到，这个关键是在平时的。第三，有事不怕事。真正金融危机来了不用怕。 　　首先第一部分序言。最近我所遇到的媒体朋友和专家碰到我经常提出问题说，现在的民营航空停航了或者是被收编了有了停飞了，那春秋航空在现在的金融危机当中能够幸存吗？这些问题我们已经用我们的行动做出了我们的回答。前三天，4月11日春秋航空第13架空客420交付，春秋航空第一个掏腰包买的花了4亿人民币的飞机。年底年初的时候，我们花1亿人民币招聘了30多位机长。在3月30日召开的记者会议上，中国区空客总裁和GE公司等等领导都亲自飞到上海，央视、新浪网、第一财经等媒体也都来参会，我在会议上报告三件事情，第一春秋一共购买了3架420飞机，今天第一架飞机交付。除此之外，第二，最近春秋还买了两架，是别的公司退出来的飞机我们仍然把它买下来，总资金是60亿人民币，同时我们新开通了西部的航线。第三个我们宣布了春秋航空今天将推出100万张99系列的特价机票。在大家都认为中国廉价航空不可能的时候，新华社记者说民航越来越得到寻常百姓的叫好，现在大众需求的廉价是具有无限潜力的成长型市场。在新闻发布会之后，受到了网友们的欢迎。在会议上空客总裁致辞，春秋购买的第一架空客在中国迈出了第一步，也是春秋迈出的第一步，GE公司中国区的总裁马克先生说，中国航空公司对航空付出的得到了国际的赞赏。当记者问德国北方银行中国区总裁，现在银行都面临银根短缺，你们为什么愿意贷款给春秋航空呢？他说，我们在航空领域拥有非常丰富的运营经验，我们长期关注春秋，春秋的经营和领导都让我们信服，这个时候我们用美元给春秋贷款，表达了我们对春秋航空的信心。我记得一次中国民航金融会议，他们宴请我去，亚太区的总裁邀请我吃一餐饭，我说要谢谢你，承蒙你的邀请。这个话过了三个月，上个月的月底，德国老外们又带着他们的大老板，总部的总裁，那天他跟我说，现在金融危机，现在航空很危险尤其是民营航空，但是我们今天来看出我们的重视，他们的老板是美国人，还有英国人、法国人，他说我是德国人，你是中国人，现在我们开的是国际会议，除了俄罗斯之外，希望我们可以用他的基金，这个话说的是一句话笑话，但是反应出不是说企业在困难的时候，是民营公司就不给了，关键是我们今天需要讨论的问题。 　　春秋1981年我们是从两平方米小亭子开始起步的。春秋旅行社1994年以来，国内旅游连续13年全国第一，境内外42个全资第一，我们7年3万次包机，客座量全国第一，我们从不欠款。春秋航空是05年中国成立第一家，目前也是低成本航空，我们有两低、两单、两控。在经营上，我们创造疯狂的降低成本，但在安全上我们绝不省一分钱，不搞低成本。服务中去创新特色，满意率97%，我们希望出现的是低票价好服务，但是除了这些差异以外，采取的措施就是每架飞机回到出发地之后，我们有50位同仁去听取大众的意见，每个星期都有一个周报。 　　首先我们对供应商的诚信，公司要严格按照规定不欠缴，我在做航空以前，认为旅游是又小又散又差，我想航空是大公司，应该很好，但是我进入以后看到更差，而是欠几千亿，而且还说欠款是一种能力，欠款是不要利息的贷款，这样就形成了相互欠帐，春秋航空是如何做的，我们规定财务，你跟人家谈判的时候下尽功夫，下款的时候一定要按照严格要求做，必须要时间把款打过去，因为社会会发生问题，我不希望承担晚缴，所以社会的同行认为春秋这个老王不可思议，等时间长了以后，大家对我们春秋非常的尊敬，特别是在这个寒冬时期，银根比较紧，员工也有怪话，员工说我们王总整个是一个SB，当然，我在网上跟大家解释，我认为公司坚持诚信，这是公司搞企业和做人一样的道理，这是做人之本，责任是企业常青之基。我们要和银行、机场等等供应商，把春秋诚信定位在最高级别。GE公司说，春秋是他们的大客户，因为我们去买他们的发动机，GE是全世界最大的机卡公司，他们说这三年来我们对你的评价是世界第一流最高级别的，和法航、英、汉莎航是同一个级别的，最高级别的。所以在当前，金融危机也罢，困难的情况出现也罢，我对于春秋来说，无论目前我们所要买的60亿的贷款，对春秋来说不是贷不着，而是大家抢着送钱给我们，所以我认为事无不胜关键在平时。因为有了春秋航空在旅客的腰包里面省下来19个亿，所以春秋航空如何何时何地在什么地方开航，都会引起百姓的欣喜若狂，他们把它看成是自己的节日。 　　下面我再说两个例子，春秋航空在1月20日的时候，在长春开设航班，他们说20号将是长春伟大的日子。春秋航空对子孙后代也非常的负责任，我们保护绿色地球，09年2月27日设立了我们春秋航空的目标方针措施，比如春秋长期提高客座率，消耗同样的资源，运送更多的客户，所以我们的客座率比同行业高出18%多，人均排放废气低于40%多。 　　对自己，对我们的干部团队也是负责任的，此次华尔街引发的全球金融危机引起的金融界、经济界无数专家为此说病因、找良方。华尔街薪酬体制是问题的根本，为什么？华尔街的缺陷是刺激人们不顾一切风险把目光盯在眼前的薪酬上，使交易员到首席执行官都失去了常人的理智和良好，他没有常人应有的判断。06年雷曼兄弟6个大经理，竟然拿到了1.5亿美金，最后，一切都是围绕着自己眼前的利益，包括高层领导也是这样，这就是世界五大投行之一，具有130年历史的雷曼兄弟哄然倒下的必然。春秋不是说这次金融危机，春秋从建旅行社开始，我们一贯引导干部要更多的关注公司的整体和长远利益。 　　首先，表现在我自己身上，我把80%的股份都分给公司上、中层干部，我自己留下了20%股份，在薪酬方面，春秋的干部，尤其是上层干部都取很低的薪酬，别人都想不通，一般的航空上层人员薪酬年薪都是百万以上。而春秋上层干部全年无休，一年年薪是20万，而春秋的高层干部都有这么一句话，在春秋辛苦，但是有奔头，这就是为什么一家没有任何背景的旅行社能办好的问题，我把80%的股份给了我们的干部是理所应当的，因为我们办航空的时候，大家都知道，旅行社的利益是非常薄的，但是春秋竟然能够有5、6亿的资金来办航空，这钱如何来的？实际上就是我们的干部看公司的长远利益。 　　第二个是信任，任何一个时代，任何一个国家和民主和企业，虽然我们是民营企业，但是用共产主义理想、信仰去教育党员，凝聚团聚员工，一丝一毫不能变，尤其是在一切向前看的今天，显得格外重要。春秋每个月都有组织活动，每个BBS网上公布这个月多少人出席组织活动，我们规定的非常严格。人生实际上最值得的理念、人生、真理说到底就是那么的简单我们反反复复讲人生，讲道路，包括我们过去的斗私批修，也包括现在做的民主生活会，实际上针对的就是两个事情，一个贪，一个婪，你说简单也非常的简单，人生真的能够做到一不贪，二不婪，这都是我们公司组织的活动。我们公司也非常重视审批党会。比如在去年的时候，有300名党员和积极分子列席会议，我们让更多的人通过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优秀同志，他们是怎么追求党的，从而让我们的年轻一代，80后了解从内心追求中国共产党。所以那天会议上，有20多位置积极分子表示了自己要加入中国共产党。这个不是作秀，而是有计划的针对，现在我们会选择一些人，比如我们会选择100多个IT电脑工程师。在今天，我们年轻技术工程师比较多，刚毕业的大学生动手能力差，我们的员工亲自开车去买英制的部件，自己动手来做，很多人手上起了水泡，历时两个月完成了工作。网络正在改变世界，网络正在重写生活，由于个性张扬，由于各种兴趣、需求尽可能减少中间环节，消费者可以直接参与生产、销售，使英特网成为最简单的连接方式。 　　春秋公司自建的销售系统、离岗系统在全中国是第一家的，我记得当时在讲离岗系统，虹桥机场当时的总裁说，这个事情你们是做不成的，某某大公司花了8千万做的一个离岗系统，他说都没有做成，试了三年，上个星期跟我说算了不干了，没有办法干下去。他说你又来干，你的注册资金才8千万，你拿什么来做？所以以后我们做成功的，我们没有花8千万，连80万的一半都不到，只花费了20、30万，这种技术并不复杂，关键如何适合你自己的市场。我们目前网上支付量已经达到70%，这个水平接近欧美国家的先进水平，现在我们的旅客都不用培训，按照网上提示直接购买，我们每天将销售1万张票，都是在网上进行销售的，而且网上购买机票非常的方便。我们现在已经能做到，从你想买票一直到进入客舱，才看到我们的第一个春秋工作人员，当然有很多人因为带行李，还要看到我们的工作人员。我们春秋航空从上海到厦门每周是3班，5名工作人员，每天都忙不过来，但是我们推出了B2C模式，到这个月我们推出了每个星期30班飞机，而且现在我们竟然没有增加一个工作人员，我们在厦门还有旅行社，实现了旅客自我生产、自己服务，我们的门票将低于我们的老大哥33%，总体平均下来低于同行的36%。在中国大家都认为，廉价航空公司不可能的，因为没有低成本候机楼，没有宽松的市场等等，大家不相信春秋，因为刚性需求要占到80%，20%的柔性成本里面员工的工资我们又给最高的，人家认为不可能，实际上春秋做到了，我们的管理费用比人家低72%，营业费用低69%，财务费用低73%。是的，刚性成本没有办法改变，但是同样的刚性成本我们给予更多人使用，使每个购买我们票的人得到最大的实惠，而且我们在全世界廉价航空当中，我们也是做到了名列前茅，我们现在比欧洲瑞安和东南亚的亚航都是接近的，当然有朝一天有低成本候机楼、航线，市场进一步的放开，我相信我们还会有新的突破。 　　07年全世界一百家低成本航空公司，春秋航空营业收入是23位，净利润是41位，入座率我们是全世界第一。08年中国几大航空公司亏损，春秋航空仍然有微利。我们惨淡盈利了2000多万。09年第一季度利润是1587万，同比仍然有较好的增长。 　　网络正在改变世界，网络重写生活，我们正在从信心时代迈出推荐时代，我们碰到这样一件事情，春秋差异化的服务，虽然经过听证和批准，但是由于中国几十年的标准惯性操作，再加上旅客还是有一部分旅客他喜欢找代理商买票，代理商有的时候把我们的服务差异也不跟旅客讲清楚，所以有班机延长就有旅客来找我们退票，比如我们在07年秋天的时候，大连航空由于整个从我们中国大陆一直到日本岛，今天有很大的雷区，所以我们飞不过去，就下来了，这样给旅客耽误了两个小时，这个时候旅客又开始闹事，又延误了两个小时。到了大连，大连旅客不罢休，还要找我们的麻烦，最后飞机乘到上海，最后12个乘客死活不下机，延误了4个小时，最后导致我们所有的航班都开始延误时间，旅客他们有时间跟我们耗，所以有时候我们为他们想，他们还想钻空子，他们买票是199元、99元，但是要我们赔偿800元、1000元，我们跟公安说，他们说我们很难动手，然后我们又去找了媒体，问媒体能不能帮忙，媒体这个时候说，我站在这里怎么说？最后我找到了法院，最后法院跟我说，你可以起诉，起诉公安不作为。我是要靠着公安的，怎么能起诉公安呢？实在没有办法了，我就把这种情况写在网上，90%的网民对我们非常的支持，等到过了4天，媒体开始支持我们，把事件的过程登在报纸上，又去采访了民航局局长，就是这样的报道大大小小有几十万篇。所以这是一个典型的，我们依靠网络，引导舆论导向，是编辑记者跟着读者走的案例。 　　我认为有重要的四句话，现金流、聚人心、降成本，逆势上。 　　首先是现金流，我们国家拥有一个强大的国有资本集团，尤其是各地的国资委，因为这些国有资本集团构成国家重要的资本支柱力量，对这部分的资本壮大和保护也是我们国民经济重要的组成部分，也伴随对国家和资本双重保护，就形成了三类资本，民营资本是处于最不利的地位，我们的民营资本本身自己的弱小，我举一个例子，我们是一个3、4岁的小孩，人家是20岁、40岁、50岁的人，人家体格强健经验丰富。我们做事都会倾向于40、50年，这是一个惯性。民营企业要不在竞争当中死亡就必须要拼死在新的法律探索当中冒险穿越，自己本不想穿越的灰色地带，但是一定得走灰色地带，由此而遭遇商业活动以外的巨大风险，因此不改革向前不行，改革了不知何处踩雷。所以对于今天的金融危机民营公司，就算我们的困难不是很大，但是你要有改正的机会，要有公司的明天，唯一靠今天的现金流不能断，实际上现金流断裂是没有人可以救你的。 　　下面要讲一下聚人心和降成本。未来我们的员工更是公司的希望所在，危机是坏事，但是危机又是团聚人心的最好时机，我们要带领员工、培训员工。这次的金融危机比上一个世纪20、30金融危机更严重，在这么一个情况下，我们准备要拉响警报，在去年11月份公司开始出现亏损，春秋集团12位成员，12月21日会议决定，我们自己减薪30%，有的员工说你们减薪还不是为了做样子，是的，我们就是为了拉响警报，所以我们在BBS网上公布，在公布没有过几分钟，就会有许许多多的员工决定要和公司抱团，共度难关，有的人决定要降薪，也有外籍员工也决定降薪，在1、2天里面有100多个这样的帖子，在这个困难时期，他们要与公司同生死共命运。为了员工不减薪不减员的承诺降低成本的办法，大家想出了很多想法，大家想法的节约办法，使春秋航空在09年一季度节约用油822万，同时还减少了污染，我们打破传统方式，通过多种方式将公司减少220万的成本，从而我们又多了一个降低成本的空间。 　　最后是逆势上。在全球航空、全国航空减员、缩小规模的情况下，春秋航空从去年9架飞机短短3个月现在到了13架飞机，这几个月每个月近一架，我们还在规划，在获得政府批准的前提下，我们准备和空客公司商量定30、50架飞机的大订单。哥伦布同样是一个小船他有勇气发现新大陆，我们有政府的支持，社会各界的支持，我们有事不怕事，不怕金融海啸，经过我们不断的努力，抓住机遇，迎接挑战，最终我们会战胜这次的金融危机。谢谢大家。